“你们放假不就能出去了？”顾生故意这样问道。

潘暖暖无奈一笑，“哥哥，你就别试探了，我已经在这里呆了两年，哪有学校两年不放假的，更没有两年都不能毕业的学生。”

顾生垂下了目光，他觉得有些棘手，赶忙问道：“你们都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了？”

“对，所有人都知道，但我们出不去，各种努力都试过了。”王舒蝶答了一句。

“那你们就确定我一定能带你们出去？”

“不知道。”沈若烟双目无神的盯黑暗处，喃喃道：“但我们凭借自己的努力，肯定出不去，因为这里的规定不允许。”

潘暖暖水波流转的眸子，也失去了神采，声音干瘪道：“就算有千分之一的机会，我们也要试试，而整个学校只有你和米老师是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顾生又问。

“说不上来，感觉你们比我们真实，我们就像是遵循着既定规律的程序，即使心里清楚应该怎么做，可行为上永远做不出来。”

顾生十分惊讶，从进到怪谈世界以来，潘暖暖是唯一说出这种话的人，他觉得自己或许想错了，天赋异禀不是他认为的方面，而是指思维和认知。

“你是说你们总是在重复做一件事？”顾生坐直身子问道。

“不是，我们会做其他的事情，就像烟烟会生病，会出现各种意外，可是我们一旦实施逃出学校的计划时，就会莫名其妙回到这里。”

“就算我们站到了学校外面，也是一样，就像是风筝，总会有线拴在身上，不论飞得多高，多远，永远都逃不开那根线的束缚。”

顾生瞬间明白了潘暖暖的意思，他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从他进到学校，他就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出去的规定或者方法。

“啊……”

三声不分先后的惨叫声响起，顾生赶紧看向三女，她们同时跌倒在地上，浑身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抓着脑袋，神情十分痛苦。

“好痛……痛死了……哥哥……救我们啊……你是医生，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沈若烟的小脸蛋扭曲成了恶鬼模样，身上的肌肉因为疼痛，不停抽搐着，王舒蝶甚至不断用脑袋撞墙，就算是这样，依旧不能减少丝毫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