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亚当和莉莉丝都愣住了。</p>

“不是，我……”</p>

“村里的猎户并不多。”亚当匆忙打断了她，“我是说，如果你特指靠打猎为生，那么没几个。但是懂得打猎技巧的，可有不少。”</p>

停顿片刻，他道，“我把知道的地点给你画下来。”</p>

他快步走到桌边，在莉莉丝的注视下，快速地画起来。</p>

可惜，亚当提供的地址，莉莉丝调查过后，依然一无所获。</p>

***</p>

就在调查结束后，次日中午，按照约定，莉莉丝先去了帐篷处施用新药，之后便在草地旁等着桃瑞丝。</p>

“莉莉丝！”</p>

隔了老远，桃瑞丝就兴奋地不断挥手。很快，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p>

“那个吟游诗人，果然不对劲！”</p>

“来，过来慢慢说。”莉莉丝拉过她，两人坐在如茵的草地上。</p>

这里人际稀少，环境空旷，很难被窃听，谈起话来也安全。</p>

“我发现了，每天上午和下午，路易斯都行踪不定。他既可能去各处参观，也可能就呆在饭店里。每天中午，他则会在费恩饭店演奏，换取食物作报酬。但是，到了晚上的话，他每隔一晚才会演奏。而不演奏的晚上，他每次都去了西边的森林！”</p>

“西边的森林？”</p>

“对！他一点儿也不像是在森林边缘看风景，寻找所谓的创作灵感。他走得很快，一直往森林深处走去，明显就不关心周围的景色。偶尔，他上午或下午也会去，但只要到了晚上，他是必定要去的。</p>

“有一次，我决定深入跟踪。我发现，他走的路线特别偏，也很复杂，完全偏离了去米利都的大路。幸好，越往深林中走，鸟儿和小动物的声音越活跃，我跟得稍微远一些，他肯定没发现我——”</p>

“你说，你跟踪他走进深林？桃瑞丝，我特意叮嘱过你，如果他去人烟稀少的地方，便将方向记下来，绝对不能再继续跟踪。你当我的助手，却根本不听我的话吗？”</p>

莉莉丝严肃地看着她，语气冰冷。</p>

“可是，可是只在外面跟踪，根本就没有用……”</p>

桃瑞丝像是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嗫嚅地说着，眼圈慢慢红了。</p>

见她可怜的模样，莉莉丝叹了一口气，放缓了表情，也放柔了语气。</p>

“桃瑞丝，我并不是要责备你，而是担心你，你明白吗？遇到这种情况，你可以告诉我，我们再想办法。保证安全是最重要的。你可曾想过，如果路易斯发现你在跟踪他，又恰好真的是凶手，你会怎么样？你想过我的心情吗？”</p>

她的眼睛也湿润了，狼狈地移开视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