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锁定了俱乐部主谋芭芭拉，但她什么都没说就自杀了，事情进展依旧不顺利。</p>

指证芭芭拉的女子在见到她自尽后，精神濒于崩溃，也暂时没办法提供更多情报。</p>

女子服务的“客人”，在玫瑰园中的那位“绅士”，一口咬定自己一无所知，甚至根本没有见过她——没有任何物证，女子也不愿公开作证，只能不了了之。</p>

那位在魔法阵中的小女孩，也丧失了正常说话的能力，不是痛苦地呻吟，就是歌颂“真神”。</p>

除此之外，由于大雨的冲刷，松软的泥土下露出了一截手臂，在花园中发现一位肥硕男人的尸体，被浅浅埋在猫尾草丛底下。</p>

此时，最大的希望仅剩下那位名叫艾伦、与芭芭拉熟识的男子。</p>

亚当正根据桃瑞丝的描述，四处打听。</p>

***</p>

“不要愁眉苦脸啦，莉莉丝。”</p>

桃瑞丝拉着莉莉丝的手，强笑着安慰道。</p>

“……这话应该由我对你说。”</p>

莉莉丝难得开了个玩笑，心情却是沉重的。</p>

比起她，桃瑞丝状态更差：眼眶发青，双目无神，面色惨白。</p>

芭芭拉的自杀给了她强烈打击，随之而来的艾莲娜自残更让她倍受煎熬。</p>

桃瑞丝一直不离艾莲娜左右，刚不久才终于被安娜劝动，暂时休息片刻，由安娜共同照顾艾莲娜和小女孩。</p>

“感觉，我们像是白忙了一场……”桃瑞丝茫然道，“甚至……甚至，我都在怀疑，我们做的到底对不对……”</p>

静默片刻，莉莉丝反握住桃瑞丝的手。</p>

“桃瑞丝，不要彻底否认自己。有时，追逐真相的过程中，难免会有意外。但是——我们不能就因此否认，追求真相的正确性。”</p>

桃瑞丝眼睛里有泪。</p>

“而且，我们也并没有一无所获。比如，我们现在知道，猫尾草俱乐部大概率与凯瑟琳谋杀案无关——或者说，如果有关，凶手更可能是俱乐部的客人……”</p>

见桃瑞丝心结难解，莉莉丝柔声道：</p>

“对了，桃瑞丝，我很担心路易斯，你能去看看他吗？”</p>

***</p>

桃瑞丝找到路易斯的时候，他正如一具雕像，矗立在希纳村的墓园。</p>

他的旁边，是芭芭拉崭新的坟茔。不远处的污血潭散发着腐腥的气味。</p>

神像和十字架，在阳光下投下数道阴影。</p>

路易斯的面孔，正隐藏在一道阴影之下。</p>

“……路易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