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娜说，这是我与她的友谊之饼。除了我，她只会做给她爱的另外一个人。”</p>

接着，莉莉丝拿出一块羊皮纸，隔着餐桌的距离，给普罗透斯看。</p>

“熟悉吗？这是戴娜最后留给我的东西。”</p>

普罗透斯心下一跳。</p>

那是……和他前阵子烧掉的羊皮纸一模一样的……</p>

怎么会……</p>

啊……原来，是这样……</p>

——他很快就想明白了。</p>

他所烧掉的，只是莉莉丝伪造的羊皮纸。并不是真正的证据。</p>

就在这时，门响了。</p>

莉莉丝笑了一下，起身去开门。</p>

桃瑞丝和安娜仍然坐在座位上，望着普罗透斯。那目光，沉重地就像是山。</p>

“贝、贝克夫人。”</p>

门外是希纳首饰店的老板，他堆起笑，讨好地说。</p>

在他的身后，亚当面无表情地监视着他。</p>

“你来得正好。”</p>

莉莉丝轻声说，将首饰店老板引进屋。</p>

自从猫尾草俱乐部事件后，首饰店老板为了求生，积极配合教堂行动。</p>

明明是炎炎夏日，老板一进室内，却感觉有一盆凉水，兜头浇了过来。</p>

他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寒颤。</p>

当普罗透斯神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他腿一软，差点跪下。幸好亚当在他身侧，扶了他一把。</p>

“看清楚，当初向你预订雏菊项链的，是不是他？”</p>

莉莉丝指向普罗透斯。。</p>

“啊、对、对、对，对对。”</p>

老板哆嗦了一下，不敢看普罗透斯，又赶紧转向莉莉丝。</p>

冷汗从他的背脊流下来。</p>

“普罗透斯神父，最近，我去了一次米利都。”莉莉丝说，“在那里，我遇到了戴娜的旧友。她跟我说，戴娜的神秘爱人，d，会用雏菊项链向她求婚。”</p>

“而在第一起分尸案中，最后见到死者吉蒂的客人，代号也为d。”</p>

“d，海神之意；普罗透斯，海之老人之意。”</p>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p>

普罗透斯手心冷汗涔涔。他站起来。</p>

“——面饼怎么样？”</p>

莉莉丝忽然问。</p>

普罗透斯未答。他的口中回甘着千屈菜饼的味道。</p>

“这种饼无比苦涩，第一次吃的人，都会忍不住皱起脸颊。但我看你，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反应。”</p>

莉莉丝上前一步，“据我所知，神父，你并没有味觉受损。所以，你为什么却不觉得苦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