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的许海德,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一直躲在外面,连家也不敢回。
黄新民已经被拘留了,许海德因为不是法人代表,才得以幸免于难,鸿发公司破产已成了定局,但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如何把屁股擦干净,否则的话,他和黄新民都将会面临着逃牢狱之灾。
可是鸿发公司只是个皮包公司,就连当初的注册资金都只是个空帐,帐面上只有几十万的活动资金,除此之外,当初购买土地时交纳的八十万保证金,他和黄新民还另外还开了个帐号,秘密的转移了两百万的资金,其余的差不多都被他们挥霍一空了。
而信用社的两百万贷款及利息,抚恤金,包工头的工程款,工人的工资,政府的土地赔偿金,再加上罚款,所有的费用加起来近千万,中间的窟窿达到了六百万之巨。
傍晚的时侯,黄新民打来电话,说是已经出来了。
许海德急忙赶了过去,两人在一家餐厅里见了面。
一见面,黄新民立刻道:“海德,你知道是谁把咱们给害了的吗?”
“谁?”
黄新民咬牙切齿道:“是咱们的老对头。”
许海德张大了嘴:“彭磊?”
“对,就是这个狗杂碎。”黄新民阴沉着脸道,“我在局里的时侯,有人给我透了口风,说昨天杨柳就是听到了他的确切消息,这才瞒着所有人,秘密的调公安局的孙福来包围咱们工地的。而且在搜查工地的时侯,彭磊当时也在场,一直坐在最后面的一张车里没有下来。”
许海德奇道:“可是咱们保密得这么好,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黄新民冷笑道:“工地上一百多号人,你能保证所有人都能保密?当然是工地上有人给他报信了,不然的话,我们藏得那么隐秘,他们怎么可能找得到。”
许海德骂道:“妈的,被我知道是谁出卖了我们,老子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进局子,这口恶气不出 ,我他妈也不用再混了。”黄新民恶狠狠的说道,“海德,马上找一些兄弟,咱们今晚就赶到盘山镇,把他们那个什么破公司给砸了。还有姓彭的那个杂碎,最好是打断他的一条腿。”
许海德吓了一跳:“新民,你疯了,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黄新民不屑地看着许海德:“海德,你什么时侯变得这么胆小了,你难道忘了,这小子可是你我的仇人啊。”
“新民,说起来我比你还恨他,老子恨不得亲手宰了他。只是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能熬过这一个劫难,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报复他。”许海德苦笑道,“你刚从局子里出来,恐怕还不太清楚吧。昨晚县委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你爸和我爸都已经在会议上被停职查看了。这次很可能他俩的位子都保不住了。”
黄新民吓了一跳,这才知道事情真的严重了,一旦父亲这座大靠山倒了,那他就真的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