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见过你这么涎皮赖脸的人！喊一声哥哥就要房要车？”</p>
“香江很流行拜干爹的，干爹都会给女儿送房送车。”</p>
“你以为的干爹，只是干爹吗？那只是掩人耳目的说法，方便他俩接触和来往。”</p>
“我知道！背地里其实就是情人嘛！”</p>
“原来你什么都懂！”</p>
“哥，我要求不高，别墅就不要了。有一套公寓房就行。车子能代步就好。”</p>
“不给！”</p>
“为什么？”</p>
“没道理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做？你真我当是冤大头呢？”</p>
“哼！小气！你都这么有钱了，还舍不得给女人花点小钱！郭婉华虽然长得漂亮，可是她都那么大的年纪了，你还能对她那么好！我这样的小姑娘，你反倒不上心！”</p>
“你这叫什么话？你怎么能和她比？”</p>
“我哪里不能和她比了？我比她年轻、漂亮、可爱，我的身材比她还要好呢！不信你看嘛！”</p>
人在这种氛围当中，当真是很容易迷失自我。</p>
李云海感觉气氛越来越暧昧了。</p>
这时，舞曲结束。</p>
李云海喝完了杯中酒，起身要离开。</p>
吴文芳提着包包，跟着他出来。</p>
李云海没辙，只得送她回到家里。</p>
她还住在铜锣湾那幢公寓房。</p>
“哥，送我上楼，我给你样东西，我拜你做干哥哥，总得送样礼物给你。”</p>
“什么啊？我不要。”</p>
“不行，你必须得要！”</p>
李云海失笑，跟着她上了楼。</p>
吴文芳关上房门，请李云海坐下，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李云海。</p>
李云海打开一看，原来是个精美的打火机。</p>
“内地用不到这种。”李云海笑道，“加油什么的特别麻烦。还是火柴好用，便宜又耐用。”</p>
吴文芳道：“这是我特意挑选的礼物，感谢你对我的照顾。我第一次送礼物给别人哦！你就收下吧！”</p>
李云海笑着收了起来，说道：“好吧！谢谢你。我得走了！我过两天就回内地了，下次再见。”</p>
吴文芳怔道：“你又要走啊？”</p>
李云海道：“香江又不是我的家，我当然要回家啊。”</p>
吴文芳道：“香江就没有你牵挂的人吗？”</p>
李云海当然不能说有，只是笑了笑。</p>
吴文芳吊着她的脖子，吻了他一下，说道：“现在有了吗？”</p>
李云海呼吸一促，说道：“小喇叭，你别这样，男人都是经不起诱惑的。”</p>
吴文芳翘着嘴道：“那你就留下来。”</p>
李云海道：“不行啊，我家里还有事，我得回家去处理。好了，再见。”</p>
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p>
吴文芳看着他伟岸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幽幽的道：“傻瓜，我是想让你今天晚上留下来！不解风情！”</p>
李云海不是不解风情，只是不滥情而已。</p>
他回到浅水湾，过来看望郭婉华母子。</p>
郭婉华也知道他要回内地了，依依不舍。</p>
两人晚上自有一番甜蜜的大战。</p>
第二天，李云海和贝律铭合伙公司派来的人一起，测量了铜锣湾的地块。</p>
在进行设计之前，有很多数据需要测算。</p>
土地的成分、质量，要打多深的桩基。</p>
周边房屋有多高？有没有高架桥？附近平时的嗓音分贝有多大？大厦的隔音要做到几级。</p>
建多高？裙楼建几层？电梯安装多少部？大门朝哪里开？开几扇门？</p>
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和李云海进行沟通。</p>
李云海只能提出自己的要求，让对方去实现他的想法。</p>
这么大的项目，建筑周期少说也要三四年。</p>
也就是说，要等到1991年以后才能验收。</p>
李云海在香江又留了两天，主要是和设计团队的人接洽。</p>
他回到西州时，已经是冬季。</p>
寒风呼啸，下着冬雨，天气阴寒湿冷。</p>
李云海走出火车站，看到林芝穿着厚厚的棉袄，戴着帽子，围着围巾，戴着手套，戴着雨伞，巧笑嫣然的在迎接他。</p>
“云海！”林芝笑着，呵出来的气息，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p>
李云海走过来，接过雨伞，说道：“下这么大的雨，你没必要来接我，小心着凉感冒了！”</p>
“我太久没见你了，想你了！”林芝喃喃的说道，“你看我穿得这么严实，感冒不了。”</p>
李云海拥着她上了车子，任由庄勇他们自便。</p>
回到家里，李云海感觉到客厅里冷冰冰的，说道：“怎么也不烧个火？”</p>
“我现在早上一起床就要上班，晚上要加班到半夜才能回来，一回家就是洗澡睡觉，用不着烧火。”</p>
“这样不行，家里太冷清了。请两个保姆回来吧！你怀孕了，也需要人照顾。”</p>
“嗯，去哪里请人呢？”</p>
“就到我老家找人，你觉得呢？”</p>
“也行啊！勤劳肯干就行！别找太年轻的！”</p>
“年轻姑娘更爱干净。”</p>
“不好，年轻的姑娘都不会照顾人。”</p>
李云海想了想，说道：“你觉得张寡妇怎么样？彭叔现在的妻子。”</p>
“她啊？她倒是带过几个孩子，为人也老实可靠。她愿意来当保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