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来了人,云姒听得出脚步声,便没有回头,只平静开口:“是从边城回来的时候,那时候我觉得不对,你六年前就开始在西洲部署,出银资助那些寒门学子,等的就是给西洲埋下自己人的那天。你也不是一个会一下子把所有把握压在一个人身上的人,太冒险了。所以二哥说士为知己者死的那一天,你的信到达二哥手里的那天,其实就是你们达成共识的那天。”
“从你在南汉人跟前表明二哥的重要开始,这几个月的时间,你都在一点点的把二哥推向南汉那边,就连南绛跟萧天策的婚礼,就连南绛不要她的孩子,都莫名成了你谋划之中的一环,是关键的一环。
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南绛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几乎都是正中你下怀,都在你掌握之中,乃至于我二哥最真实的反应,为南绛失控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成了你的谋算里必然会发生的。你把所有人,都算了进去,你让所有人成了你的掌中之物。”
“我以为下这盘棋的是我二哥,我没想到,二哥背后有高明的猎手,是你主导这一切,你是最重要的操盘手。”
云姒转头,看着一身玄色衣袍的男人,他比之六年前在西洲时,更为成熟冷静,手段,也更为出乎人的意料的狠厉,不夹杂半分感情。
“九爷,你真是个耐心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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