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见他手法熟练,问:“你一出家人,为何梳髻手法这般熟练。”
释空愣了一下:“自是曾为一人日日梳髻。”
陆恒闻言,心里直冒酸水:“那怎么不继续为那人梳了?”
“能继续为他梳髻,我苦等数千年。现下,终是如愿。”
陆恒闻言,老脸一红。
时光如白驹过隙。
近日,陆恒有些奇怪。将全部心神都放于他身上的释空,又怎会忽略这些不对劲。
比如现在,他又在偷看自己了。释空睁眼望去,果然见陆恒慌慌张张的将视线转向另一边。
“近来你心思颇为繁杂,是有何忧心之事吗?”释空问到。
只见那青年面上神情一僵,又有几分别扭。不过陆恒终不是扭捏作态的性子,他深呼吸了一下,走上前来。
“释空,我心知你我过去应是心意相通的恋人,不过我始终没能想起那段过往。我就是想问问,你现下,对我究竟是何看法。”陆恒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论你是怎样,总之,我是心悦于你的。”
话音刚落,陆恒觉得唇上一热。
“从始至终,在这世上,能牵动我心神之生灵,就只有你,吾之喜怒哀乐,七情六欲,皆系于你身。”
又是数日过去。
陆恒不见了。甫一发现那熟悉的气息消失,释空已恢复清明的双目瞬间染上血色。他的心魔,从未消失过。既是执念入魔,执念仍在,又怎会再入佛门。
黑雾渐渐出现,越来越浓重。此时,一只纸雀一头扎了进来:“释空,快来招摇山寻我。”
招摇山之上。遍山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