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着,找了您七年,都像做梦一样,如今在您面前,还是像做梦一样。”她恍恍惚惚道。
公良瑾目光在她身上微微一顿。
他道:“梦中不宜暴饮暴食。”
颜乔乔:“……”
这是说她长胖了吧,是吧是吧!
她承认,这七年里她确实是吃遍了各地美食,但是,犒劳自己,难道不是了更有精力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他吗?!
她暗暗跳脚的模样令他心情大,垂眸,胸膛微震,发出一阵阵低笑。
颜乔乔偷偷撇了撇唇,破罐子破摔道:“所您把我当道心,就是因我离经叛道?您这是向我学习歪门邪道?”
她不会忘记他那纯黑的道意。
“不是。”公良瑾语淡淡,不出是认真还是玩笑,他道,“在我心中,你是月。阴晴圆缺,皆合我意。”
颜乔乔:“?!”
这盛世如他所愿,她夹着尾巴逃了。
正义之师挥军北上,讨贼檄一出,各地纷纷来投。
韩峥不容易功造势,刚入驻金殿,正在三请五推之时,忽然便到了这要命的消息。
还未回过神来,那浩浩『荡』『荡』的先锋军便已到了京陵城外——公良瑾犹在路上,驻京陵外的两江大营便已主动归附旧主,刀枪一转,剑指殿上逆贼,讨贼先锋。
两江大营的举动让白愁跳了几日脚。他原本十拿九稳的头功,那么大一头功,就给这不要脸的强行夺去了。
京陵城破得毫意外。
不能叫做城破,只能说内外一心,御林卫开门放大军进入,顺便就加入了他们。
除了韩峥从大西州带来的新晋御守之外,整世界已一人站在他的身边。
颜乔乔陪公良瑾大步踱过殿前御道时,韩峥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金殿,他守在殿中,坐銮椅上,等待他们到来。
颜乔乔踏过金槛,遥遥看见韩峥坐在阴影下,低着头,一直冷笑。
“我输了。输在运不。”韩峥的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公良瑾,你比我又强在哪里呢?不过是运比我而已!你出身,万千宠爱集一身,不需要日夜提心吊胆,不需要蝇营狗苟来保住自己的权力。有这样的条件,谁不能做万人敬仰的伪君子啊!”
他继续道:“如今,你不过又是运,捡到白愁,阴了江白忠,否则你你能这么顺利就走到这一步么!怎么样,今日我已穷途末路,你敢不敢与我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一战?别天靠着祖宗福荫,不像男人!”
颜乔乔:“……”
这话就说得不对了。
她觉得公良先祖如果看到殿下的道意,估计能得从坟墓里爬出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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