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张辄问郑安平,何以知车右先生在此。郑安平含糊答道,乃武卒内兄弟传达。张辄没有再问,因为郑宋卫平也是那么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面前的。来到房舍前,大门半掩,门前坐一小僮,正在和门内的人闲话。见郑安平走过来,小僮站起身来,躬身应了声“尊客”,把三人让进门内。门内有一名精瘦青年,郑安平介绍道:“陈季兄。”青年道:“且呼为‘四弟’。”郑安平又介绍道:“张先生、郭仲兄!”青年道:“陈四谨见张先生、郭仲兄。”两人也赶紧还礼。陈四道:“且上堂。”领着张辄往堂上走,郑安平和郭仲谨就留在门内阴影中,小僮重新在门外坐下。
上得堂来,张辄第一眼就看见位居客位的车右先生。这位先生披散着头发,穿着楚地的衣服,若不是经常见面,断认不出来。他身边坐着一人,形容佝偻,须发皆白,望之如垂老之人。主座上坐着两人,皆客商打扮,衣着鲜明。张辄自然认得,这两人正是启封令、尉。打横的案几上,放着一张琴,但却无人弹奏。
四人见张辄进来,连忙站起身来,齐齐行礼。张辄回礼,陈四退出。张辄跨入门内,再与四人一一见礼。见到那位老者,车右先生道:“故友张禄,当今贤才也。”张辄致敬道:“辱生张辄,叨先生教训。”
张禄回礼道:“先生乃当今贤士,公子肱股。幸甚,幸甚!”</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