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脱秃花声音越来越低,神情却越来越笃定,“呵呵!高明啊!用这种方式除掉我,当下后世都无人可指摘,王兄依然贤明仁德!哈哈…是我蠢,是我贪,被权力蒙蔽了理智,自己跳进了深渊之中!”
看着失心疯一般的保脱秃花,伽蓬舍趾高气昂,“叔父啊,王位本就不该是你能肖想的,何况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和我父王斗?当年你输了,现在你依然要输!”
“呵呵呵……”保脱秃花笑声怪异,像是自嘲,又像是愤恨,“说什么该不该,不过成王败寇而已,当年是我手慢一步,今日同样棋差一招,输便输了,没什么好埋怨的,不过嘛……”….</br> 伽蓬舍沉不住气,“不过什么!?”
保脱秃花开始冷然起来,“不过我即便死在这里,你们也未必会有好下场,可别忘了,城外还有释利诃梨虎视眈眈!没了我,那便是群龙无首,靠你们这一万兵力,又能抵抗多久?退一万步讲,你们父王真那么厉害,成了最后赢家,但我相信,他最后也不会把王位传给你伽蓬舍!因为即便你的三弟也比你好上无数倍!”
这一番话,有威胁恐吓,还有挑拨离间,不可谓不毒。
伽蓬舍当即色变,大喝道,“你别胡说八道!”
辛巴也微微拧眉,“我们兄弟情深,不会为权欲左右,将来王位传给谁,全凭父王心愿,就不容叔父操心了。”
“对对对!死到临头还妄想蛊惑害人,我们才不会上当呢!”
伽蓬舍好似得到了支撑,转向潘沙说道,“将军这请君入瓮之策真是妙不可言,如今这位置根本不足以展现将军之才能,等将来我一定禀明父王,给将军应得的职位,现在,还请将军下令,拿下这叛贼。”
辛巴心中正嘲笑自己这好哥哥,拉拢人不但只会临时抱佛脚,手法还如此粗劣。
他相信,潘沙这样的聪明人,要选靠山,也只会选自己!
这般想着,辛巴扭头看向潘沙。
潘沙刚才一语未发,好似谨守本分,又像是冷眼旁观。
见两个王子都看向自己,才似乎从梦中醒来一般,缓缓沉吟道,“嗯,是该下令了……”
随即,大案两侧的四名侍卫拔出战刀,将保脱秃花护在中间。
而作为文弱书生的王革也抄起案上的虎形铜镇纸,高举起来一副英勇不屈的壮烈,“想动上卿,须从在下尸体上踏过去!”
这下保脱秃花都诧异了,没想到这文弱书生为了自己居然能这般忠勇!
果然是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诚啊!
堂下的潘沙对这一切恍若未见,背抄双手,淡淡道,“左右听命,拿下逆贼!”
“得令!”
闻声,伽蓬舍嘴角才勾起。
结果感到自己的膝盖弯被重重一踹……</br>39314731.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