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可能！”

听到朱肃这话，宋濂神情大震，颤抖地说道：“吴王殿下，你说什么？老臣走错路了，这不可能，老臣怎么可能会走错路呢？”

“吴王殿下，你还是不要跟老夫开这样的玩笑。”

“老臣走的什么路，老臣自己最清楚，我根本不可能会走错路。”

“哦！是嘛？”朱肃笑了笑，就希望你这个老头，等会儿还能继续这么坚定下去，跟本王这般硬刚。

不知为何，在看到朱肃脸上的笑容时，宋濂等人心头一颤。

这个笑容，有问题啊！

这尼玛！

该不会是要出事吧！

顿了顿，朱肃随即问道：“宋濂先生，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吧！请问你，为何而读书呢？”

“哼！哼！”

听到这话，宋濂一声轻哼道：“自然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而读书了。”（这四句话是北宋思想家，大儒张载的名言，出自他的《张子语录·语录中》）

说这话时，宋濂说的那叫一个激情，斗志昂扬。

这话一出，把翰林院这一些学士，也都说得有一点热血沸腾了。

“没错！”

下一刻，刘三吾也站出来，一脸激动地说道：“吴王殿下，我辈读书人，就是以这个目标而读书的。”

“呵呵！”

下一刻，朱肃却是一身冷笑道：“宋濂先生，刘三吾先生，你们是不是以为这个目标非常地远大，崇高，这才是你们读书人的目标是吧！”

“吴王殿下，难道不是嘛？”宋濂反问道

“那你们做到了嘛？”朱肃反问道

“呃！”

“我……我们……”朱肃这一问，直接把刘三吾和宋濂给问傻了，是啊！他们立下了如此远大的志向和目标，他们做到了嘛？

“咳咳！”

宋濂随即说道：“吴王殿下，虽然我们没有做到，但我们一定会以这个为自己的人生目标，不断地向前进步的。”

“呵呵！”

听到他的话，朱肃又是一声冷笑，随即说道：“宋濂先生，你们可知道，在本王眼中，你们的这个目标何其的可笑和无知。”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乃是唯有圣人才能够做到的事情，可你们是圣人嘛？”

“不是！”

朱肃毫不留情的说道：“你们这些人，根本不是圣人，未来，也没有机会能够成为圣人，从你们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你们就已经不具备这个资格了。”

“立一个自己根本不可能完成的目标，这很了不起嘛？”

“在本王看来，这就是愚昧。”

“宋濂先生，还有刘三吾先生，我就只问你们一句话，你们打算如何来实现这一个目标呢？有自己完整的计划嘛？”

“先做什么？然后做什么？最后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