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国他们把位置故意暴露给小鬼子之后,小鬼子竟然没有追来,这完全在赵志国的意料之外。 津谷一男在他们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亏,还能够隐忍不出兵,赵志国都有点佩服他了。 其实赵志国也没有想到,姚鹏举能够掐住津谷一男的命脉。 要是他们之间有通讯带电台,赵志国肯定会等着日军大部队进山的时候,再让姚鹏举给日军后勤施加压力。 奈何,赵志国部队的通讯基本上是靠吼的,他们有电台,但是没有密电人员,所以部队派出去打仗,全靠自己对当时情况的判断。 姚鹏举倒是做的很好,就是没有跟赵志国他们配合起来。 否则这一仗,他们就可以把日军整个联队给调动起来。 第二天他们就跟高仓会合了,伤员安顿好之后,他们的部队开始了对安阳镇日军的监视。 日军即没有进山追击他们,也没有撤离安阳镇的意思。 这让赵志国有点搞不懂津谷一男想做什么。 如今安阳镇有一半的房屋已经被摧毁,要住的地方没有,要吃的更没有。 物资要千里迢迢从后方送到安阳镇,这一路上耗时耗力,还有危险,这种不占便宜的事情,却让小鬼子乐忠于驻扎在安阳镇,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难道日军为了我们真的要下血本?” 赵志国还以为津谷一男为了他,宁愿劳神费力,做一些不讨好的事情。 “队长,新情况,小鬼子这几天在安阳镇开始修缮房屋!” 侦察兵传回来的最新的消息,小鬼子开始在镇子内修缮营地,显然他们不是好心,而是有长期驻扎下去的打算。 “老赵啊,看来情况有变,小鬼子这是想长期堵截我们!” 马修文心中充满了担忧,安阳镇的百姓要是被小鬼子搞得无家可归,他们该怎么办? 部队还要作战,不可能一直带着这些百姓在山里躲藏的。 “不着急,先看看情况再说,高仓,你安排人,想办法联络一下姚鹏举,让他搞清楚日军在安阳镇做什么,还有安排人跟崔荣兴接头,说不定从他那儿能够得到我们想要的消息。” 日军的举动太反常了,赵志国决定多方打探消息,说不定就能够知道津谷一男的真正意图。 小鬼子派兵保护着他们的勘探人员来到了安阳镇附近,姚鹏举他们还并不知道这个情报。 不过他们一直在盯着通往安阳镇的道路,这条路上随时都会有日军出现,姚鹏举他们吃饱喝足,闲着也是闲着,他们是不是就骚扰一下小鬼子。 “队长,不好了,我们放物资的地方被小鬼子给发现了,两个中队的小鬼子正在搬运呢。” 守在道路边上的姚鹏举正晒着太阳呢,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惊慌,好像认为这是应该的事情。 “别大惊小怪的,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从小鬼子手里缴获了这么多物资,放都没地方放,不被发现才怪呢。” 姚鹏举也看明白了,津谷一男就是故意的,故意把物资放在他们手里,想要用物资牵制住特战队。 看透了日军的计划,姚鹏举偏不依着小鬼子。 他已经让人把物资分成了十份,分别藏了起来。 “告诉弟兄们,不用拦着,让他们弄,只要小鬼子还在安阳镇待着,我们还怕截不到日军的物资吗?” 守着这条路,姚鹏举他们是不愁吃不愁喝,就愁没有地方放物资。 “就是觉得有些可惜,这几天我们从小鬼子手里抢来的物资不少呢。”士兵有些惋惜。 “有什么好可惜的,你没看出来吗?最近这几天,小鬼子的运输队也没有部队保护了,枪声一响,小鬼子士兵跑得比兔子还快,这是为什么?”姚鹏举特意点醒了自己的部下。 “哦~原来如此,小鬼子竟然这么狡猾!” “我们要是死守着物资,用不了多久,小鬼子的大部队就会围上来,把我们和物资都给包围了,到时候把我们给消灭了,物资还是他们的,不如趁现在,让小鬼子找,就折腾他们!” 想要找物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小鬼子的斥候要漫山遍野的跑,等找到物资的时候,说不定姚鹏举他们又抢来了新的物资。 这一来一去的折腾,物资虽然最后还是送给了小鬼子,但周期变长了。 而且这个过程中,姚鹏举他们还给日军造成了伤亡。 日积月累下来,小鬼子的伤亡也小不了。 当在安阳镇的日军伤员过多的时候,小鬼子为了照顾伤员,不得不从后方运输药品,而这些药品可比弹药和粮食更值钱。 “队长,路上来了一队小鬼子,有几匹马,不过跟日军的运输队不一样!” 日军从姚鹏举手中运走了物资,姚鹏举也不犯愁,有盯上了道路上的一支日军。 拿着望远镜看去,这支日军还真跟其他日军运输部队不一样。 其他日军运输部队,往往是牲畜多,兵力少! 可现在这支部队兵力所,只有五六匹马,还有一百多名士兵,荷枪实弹,全副武装。 “不对啊,这不是小鬼子的运输队,这明显就是日军的作战部队。” 跟日军打交道这么久,姚鹏举一眼就能够看出日军作战部队跟他们后勤部队身上不一样的气质。 日军正规作战部队上过战场,整支部队就算是在行军途中,也是杀气腾腾,后勤部队就没有这种气势。 “这些马看着也不想用来运输的马匹,倒想是战马,你看看那肌肉,线条明显非常有条例,是长期训练造成的,驮运物资的马匹不会有这么漂亮的毛发。” 赵志国部队中也有从日军骑兵部队缴获来的战马。 姚鹏举也算是见过世面,日军的战马都是精心喂养,定期给战马洗澡,所以毛发看上去非常有光泽。 驮运物资的马匹哪儿会受到这么精心的照料? “队长,你看那两个人,没有穿日军的军装,还带着好奇怪的帽子!” 马背上有两个人,大约三十岁左右,留着卫生胡,身穿燕尾服,带着礼貌,前边一个人还带着眼睛,身材倒是板正,但不是军人那种模子般的正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