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从濒临全军覆没发展到强大，赵志国呕心沥血。 要是换上来一个不咋样的指挥官，那不是把部队往火坑里带吗？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总部自然会有考虑。”总参谋长说。 赵志国只好点点头：“服从总部的一切安排！” “马修文，赵志国走后，你暂时行使第一军分区的军政大权，直到总部派人来接替。”总参谋长下令。 “不是，首长……是……不是赵司令离不开我们，是我们第一军分区离不开赵志国，部队大大小小的事情，我管不好。” 马修文有些难为情，这不是明摆着他抢了赵志国的位置嘛。 “不用找理由，这是总部首长下的命令，你们只管执行。” “是！一定执行命令。”马修文说，“不过有一件事情要向总参谋长汇报。” “什么事情？别向我打听总部会派谁来，我也不知道！”总参谋长说。 “首长，我们第一军分区缺少军事主官，尤其是团长的职位，我们部队现在有兵，没有军官。”马修文说。 “你是想问我要团长？你可真敢想，各部队都在发展，到处都缺军事主官，你们的老旅长上次发电报到总部，还被老总给否决了。” 团长人选倒是可以不少，可是能打的，能带兵的团长，少之又少。 “首长，那团长我们不要了，给我们五个旅的编制。” “五个旅的编制？你这是问我要五个旅长的职位？”总参谋长说，“这个可不是小事儿。” “首长，您都把我们司令调走了，我们换五个旅长的职位不过分吧。”田克志说。 “你们别以为这是件小事儿，张口就要五个旅长的位置，你们以为我是搞批发旅长的？” “老马，老田，就别为难首长了，咱们首长又做不了主。”赵志国说。 “哎？赵志国，我怎么听着你这话里有话？你们三个合起伙来想激将我是不？” “首长，我们不要五个，要三个怎么样？”马修文一步一步压缩自己的价码。 他之所以提出前两个条件，就没有想着总参谋长会答应他们。 当总参谋长拒绝两次之后，就不好意思再拒绝第三次，所有马修文最后把他们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三个嘛，还可以考虑考虑，行了，看你们从小鬼子手中夺取晋阳的功劳上，这三个旅长的位置，我替你们向老总打报告。”参谋长说。 “谢谢首长！”马修文连忙感谢。 “带我出去逛逛，路上我可听说了，平城附近几百公里内最繁华的一座城市，我也好久没进城了，带我长长见识。”总参谋长说。 “我现在就安排。”马修文说。 “不用，你们两个忙，让赵志国陪我逛逛就行了，换上便衣，也不用带卫兵，就我们两个。” 总参谋长既然下令，马修文也不好在违背。 不过他还是安排了一个排的士兵换上了便装，潜藏在了大街小巷，暗中保护总参谋长的安全。 平城，大街小巷多了不少吆喝的小贩。 “好久没来过这么热闹的地方，整天生活在军队里，都快感觉自己不食人间烟火了。”总参谋长说，“这边上的商贩不会是你安排的人吧？” “总参谋长，我也就给小鬼子弄点弄虚作假的事情，怎么敢骗您呢。”赵志国笑着说。 “你请我吃饭吧？” 赵志国摸了摸全身上下的衣服：“首长，我刚换了衣服，没带钱。” “你赵志国可是第一军分区的总司令，平城的老大，难道当地人不给你点面子，比如吃饭免单什么的？” “首长，您高看我了，他们虽然知道赵志国是谁，但他们大部分都没见过我长什么样子。” 普通百姓就算见过赵志国，也不会把这么年轻的一个人跟一个领着几万军人跟日军死磕的指挥官给联系起来。 “没想到你这么低调，跟你的年龄不匹配啊。”总参谋长说。 像赵志国这么年龄的时候，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 “我不喜欢名，我喜欢钱！”赵志国直言。 “明朝有个大学士，叫解缙，说过一句话，小子无才嫌地狭，大鹏展翅恨天低。”总参谋长说。 “谢谢总参谋长夸奖！” “我不是夸你，是希望你保持现在的状态，年纪轻轻，没有被名声所累，实属难得啊。” 年纪越小，越容易被各种各样的虚假名头给迷失方向。 赵志国在这个年纪，能够不受这些名声所累，将来可堪大用。 “嘿嘿嘿，我还以为您夸我呢。” 其实总参谋长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在夸赵志国，他已经取得了远超同龄人的战绩。 赵志国没有飘起来，没有认为天底下盛不下他赵志国了，没有认为天都在他的脚底下。 “老总一个人夸你就够了，我可不想夸你了，”总参谋长说，“我饿了！” 赵志国只能把自己的手表摘下来：“只能先把这个抵押给老板了。” “一会儿要是不够，被老板留下刷碗，你留下来，我可不留。”总参谋长说。 “您倒是没有首长的架子。” 赵志国心想，这总参谋长还真是平易近人。 两个人来到了一个馄饨摊，一个人要了两大碗儿馄饨。 “首长，我能为您一件事儿呗，为啥我被调走啊？” 赵志国一直好奇，自己犯下的那点错误，不至于被撤职查办吧。 而且他犯的错误也是事出有因，要是不想办法震慑那些走狗，将来还会有不少人为了贪图口腹之欲而卖国求荣的。 “吃饭的时候别谈公务，影响胃口。”总参谋长说。 赵志国心想，倒是不影响您的胃口，可是影响我的胃口啊。 张口就是一道命令，还没有任何缘由，就被调走了，赵志国哪儿还有心思吃馄饨。 “老板，你这馄饨真不错，皮儿薄馅儿大。”总参谋长说。 “客官，您要是喜欢，以后多来，我一直在这儿摆摊。” “听说八路军来了之后，你们这儿的生意越来越好了？” “这话没错，看到我后边的房子没？当初打炮，我这儿就剩下一堆砖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就帮我把房子给建好了，我就在门口摆了一个馄饨摊，从来没有出现过，吃饭不给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