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年的时间,创下了现在的基业。
文人约莫三十岁左右,长的白白净净,留着三寸长须,外罩一件蓝色长袍,头戴方巾,文质彬彬。
张世平坐着,文士站着。
“老爷。府门前家兵来报,有一个自称是北山堡代总旗的吴年求见。”一名家奴来到了书房门口,不敢进去,大声禀报道。
“吴年?”张世平的眸中精芒闪烁,然后抬头对文士道:“与半边张为敌,截走了北边一批物资的人。”
张世平说到这里,眼珠子微微转动,内心有鬼作祟。他抬起头试探且口是心非道:“要不要趁机宰了他?”
“不要。现在是关键时刻,不用节外生枝。区区北山堡,等我们的人南下,只是一粒尘埃,随手扫灭。”文士脸上露出了傲然之色。
文士是汉人,叫钱广渊。本是个落第秀才,读书不太行,但却有几分机灵谋略,目前在蒙元人手下做事。
“钱先生说的是。”张世平态度恭敬,小小拍了拍马屁。然后心中鬼祟又起,试探道:“那我该怎么办?”
“随便应付一下,打发这人离开。”钱广渊对张世平的态度很受用,不假思索道。
以前的他什么也不是,现在跟了蒙元人,那是插了翅膀的老虎,会飞了。便是连张世平这样的大商人,也得看他脸色行事。
大丈夫就应该这样,痛快。
钱广渊想到这里,脸上不由笑容满面,态度越发傲然起来。
“好。我这就去。”张世平恭恭敬敬的应了,然后站起来招呼了门外的家奴一声,昂首挺胸的走出了书房大门,往堂屋而去。
钱广渊本没当一回事,但等张世平离开后,过了一会儿却又觉得不妥,连忙追了上去。
门外。等消息的吴年被请了进去。为了以防万一,他带上了章进,而且没有取下佩刀。
来到堂屋坐了一会儿,吴年才看到张世平从外面走了进来。
“可是张先生?”吴年连忙站了起来,客客气气的拱手行礼道。
“正是张世平。”张世平上上下下打量了吴年一番,才抱拳还礼。随即张世平来到了主位上坐下,吴年也坐了回去。
这时候,钱广渊从外面走了进来。张世平看了他一眼,笑着介绍道:“这是我的西席先生,钱广渊。”
“钱先生。”吴年又客气的抱了抱拳。
“吴大人。”钱广渊也很客气,然后来到了张世平的身后站定,一双眸子把堂屋内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吴大人啊。我在辽东北方纵横,北山堡在辽东南方,我们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你专程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张世平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