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正的指点下,卫虎臣率兵很快就到达了丢粮食的地方。他亲自翻身下马,蹲在地上查看了一下车轮的痕迹,还伸手抓了抓泥土。
“快追。如果慢了的话,可能真让这帮山贼给跑了。”卫虎臣拍了拍手,站起来从亲兵的手中拿过了马槊,再一次翻身上马,按照车轮的痕迹,往马鹿山的方向,追逐了过去。
马鹿山前,宽阔的道路两侧。植被非常茂盛,王贵、张声各引一队精兵埋伏在山上。
虽然他们打草惊蛇,避免了被毒蛇咬伤的风险。但是藏身在山上,却还是非常的难受。
这大热天的,先不说铁甲兵,就说穿着战袄的兵丁,也是热的浑身冒汗,再加上蚊虫的骚扰,真是又热又痒。
但偏偏他们不敢伸手去抓,也不敢发出声音。
现在是关键时刻,如果真有人来了。那他们就能打个埋伏,消灭蒙元部分兵力,减轻守城之兵的压力。
如果惊动了敌人,那真是罪不可赦。
“该死。我觉得我自己快熟了。”王贵穿着厚重的盔甲,坐在一块石头上等待,汗如雨下,脸色通红。
这该死的暖风啊。
就在埋伏之处的前方,有一条连接大道的小路。吴年身上穿着盔甲,跨坐一匹黑色的骏马,手持马槊,引剩下的精兵,埋伏在这里。
他比王贵还热,王贵这些人到底是藏在茂密的植被下,他是头顶大大的太阳,热的喘不过气来。
“还是冬天打仗好啊。”吴年抬起头来,看了看很给力的太阳,发出了与金桓山同样的感慨。
本来嘛。
打仗就该是秋收粮仓满了的情况下,才发动战争的。
这叫秋后发兵。
该死的蒙元人,破坏了这战争的默契。春夏攻我北山堡,破坏了我家庄稼。
想起自家的庄稼,吴年的眸中冒着火,紧紧的抓着手中的马槊,这卫虎臣要是不来就算了,来了,就用这丈八马槊,捅死他。
猎人已经设下了陷阱,岂能空手而回?不久后,吴年的耳朵一动,听到了人马的声音,嘴角露出了笑容,但他忍耐着没有杀出去。
得先王贵、张声动手,才能把这帮蒙元人,全盘留下。
“来了多少人呢?是倾巢而出,还是只带了几个百夫长?”吴年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眯起了眼睛,寒芒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