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确的来说是。他们、你们轻视了我的兵。”
“没错!”说到这里,吴年放下了酒碗,霍然站起,眸中露出了精芒,沉声说道:“自从与蒙元人交手之后,我几乎一次也没有与蒙元人厮杀过。”
“都在打游击,或在守城。但是我的兵,就没有正面作战的能力吗?”
“你们属下的两个千户兵力,兵丁们有一些是在与金桓山作战的时候,就存在的老兵。更多的是新招募来,但也有训练半年以上的兵。”
“他们的能力,比蒙元战兵确实不如。但是战斗意志,绝对超过蒙元战兵。”
“所谓的战斗意志,并非不怕死。而是有杀戮的决心。”
“是国仇,是家恨。”
“再加上这几个月,我带着他们,被蒙元人仿佛是撵兔子一样,撵着跑。丧家之犬一样,狼狈不堪。但是你们看我的兵,有混乱吗?有沮丧吗?不。这段丧家之犬的旅途,反而更加磨砺了他们的意志力、体能。他们的心中憋着一股火,这一股火就是战斗。”
“我们的兵,北山堡的兵,不可小觑啊。”
“如果是双方各自拉出一万人,在平地上厮杀。我没有把握。不。恐怕我是必输无疑。”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他们六七万人,并非全部都是蒙元战兵。两万多是汉人万户的兵力,只能起到辅助的作用。”
“再加上他们要包围我们,兵力分散。我只要披甲上阵,持槊飞驰,便能杀他个人仰马翻。你们信不信?”
“哈哈哈哈哈。他们以为,我吴年只会跑,没有正面作战的能力。真是自大啊。”
“而你们。兄弟们。你们太妄自菲薄了。”
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之后。吴年坐下来,弯下腰再一次捏起了酒碗,痛快的喝了一口老酒。
就像是他的兵一样。他的兵,已经渐渐磨砺出来了,适应了与蒙元战兵的厮杀。
这一口老酒,相比于上一口老酒。吴年觉得温和多了,喝下去不辣了。
好酒!
王贵、张声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嘴唇干裂,就像是发高烧的人一样,有一团火在他们的体内燃烧。
是的。
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一直以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