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纯远的脸色大变,双手一下子拽紧了丝绢。
亲兵觉得气氛不对,连忙后退三步,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当起了小透明。
跟在主将身边的亲兵,得需要一点眼力劲儿。
纯远到底是总督十个万户南下,坐镇整个辽东的代亲王。一生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刚开始虽然猝不及防,以至于色变。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至少表面上冷静了下来。
“下去吧。”纯远朝着亲兵挥了挥手,说道。
“是。”亲兵应了一声,乖巧的转身下去了。
纯远的脸色才一点点的难看了起来,直到最后黑如锅底。他捏着丝绢书信看了又看,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之后,脚步有些踉跄的来到了太师椅前,扶着扶手坐了下去。
“金桓山之后,是蒲古里吗?”
纯远喃喃自语道,右手一松,丝绢终于飘落在了地上。
朱祁山的书信,带来了可怕的消息。
蒲古里死了。
应庆府北边的三县完了。
本被堵在三县之地的辽东猛虎,被放出来了。
而且辽东猛虎还占据了整个应庆府,大片大片的山区,进可攻,退可守。
这一下,真的是插翅猛虎了。
“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隐瞒蒲古里的死讯吗?”过了许久之后,纯远才镇定了一些,然后就是举棋不定。
一个蒲古里,一个金桓山。南下的十个万户,被吴年干掉了两个。虽然补了一个,现在也只剩下九个了。
吴年的兵力,已经多达数万。
熊无我率领八万马步军,与他纠缠不休。
纯远细细盘算现在的情况,也觉得头皮发麻。
稍有不慎,恐怕万劫不复。
而悲哀的是。
纯远并不知道,更加巨大的打击,还在后头。
与晓山大营相比。
蒲古里的死亡,影响力小很多。
兵书上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才是军队的根本。
稍有不慎,他就是真的万劫不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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