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们是跪着的,吴年是盘腿而坐。但是双方的高度是平等的。百姓们可以平视吴年,而不是仰视吴年。
这一下子。就把他们与吴年的距离拉近了。吴年不再是高高在上,那威重如山的辅汉将军了。
刘知行、张海平对视了一眼,也不敢站立,来到了吴年的左右身后,盘腿坐了下来。
他们确实都是草台班子,没那么多规矩。要是让楚国官员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怕是要笑掉大牙的。
“说起来。怪我。这些年我穷兵黩武,让你们受苦了。”吴年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不敢!!!!!要不是将军。我们哪里过的上,这样平静而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日子。”
吴年虽然在叹气,在道歉,但是听在百姓的耳中,却仿佛有风雷之声,一股压力铺天盖地而来,使得他们愈发羞愧起来。一个汉子,立刻大声说道。
“对。日子虽然不好过,但是我们都踏实。”一个汉子也大声附和道。
“将军。您言重了。这一次都怪我们。还请将军责罚我们,不要自责。”又一个汉子说道。
“请将军责罚我们。”百姓不管男女,都是弯下腰,再一次磕头道。
事急时逼,才见人心。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
吴年坐镇二府,用法严,而税赋重,既穷兵黩武,又横征暴敛。这应庆府百姓,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的。
但是上下都没有怨言,敬爱吴年仿佛敬爱父母。
因为那一句。
“光复辽东,驱逐鞑虏”。
钱、粮食用来干什么,都是明明白白的。
吴年治理应庆府,也好。
吴年又叹了一口气,既有欣慰,却也觉得更沉重了。
这是二府十二城,一二百万人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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