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张阁老,为我们做主。”考生、读书人们强忍着悲愤,或跪在地上,或作揖行礼。
王贵骑在马上,没有吭声。
张海平看着这些人,又看了看张嵩山。
闹事的是你们,请求做主的又是你们。
真是脸皮厚极了。
张海平还没有发话,一旁的孙子监学生就忍不住了,有人撸起袖子,大叫道:“打你们怎么了,打你们还是轻的。你们打算冲击礼部衙门,要我说应该杖一百,流放三千里。”
“说的对。应该下狱问罪。”
“没错。革除功名,问罪。”
孙子监、国子监的学生们,纷纷叫嚣道。
张海平看着张嵩山,之前,他对张嵩山写的文章,赞不绝口,十分欣赏。以为朝廷开科取士,这是淘到金子了。
现在一看,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又想起吴年的命令,他便冷淡摇头道:“他们殴打人是不对。但是你们也未必是进士了。”
说罢,他又淡淡道:“大王可能要革掉你们的功名,永不录用。十年寒窗苦读啊,何必呢?”
“啊?!!!!!”张嵩山等人闻言傻眼了。原本的不甘、愤怒、不顾一切,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汉国强盛,前途无量。
寒窗苦读,金榜题名。一步走错,就失去了前排名次。再一步走错,连功名都没有了?
而且还是永不录用?
这对于读书人来说,比杀了他们都难受。
张嵩山等人恐惧到无以复加,瑟瑟发抖了起来。张嵩山浑身的力气,仿佛抽干净了一样,瘫软在了地上,仿佛一团烂泥。
其余读书人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有几个还算有胆色,勉强定神,想与张海平辩解。
但张海平却不理会他们,让王贵带兵,把所有读书人、考生、孙子监、国子监的学生带走了。
孙子监、国子监的学生,一听这帮家伙可能要被革掉功名,顿时欢欣鼓舞,该,该啊。
“哈哈哈。大王圣明。你们这些无君无父的家伙,做了官,也只是虫豸。不如革掉了。”
“说的对。贪生怕死之徒,又目无法纪。做了官,也是下九流的官儿。大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