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鸡鸣狗盗时。
江北会宁公园。
晚上十点三十分,那些跳了一晚上广场舞的大妈们早早地回家哄孙子睡觉了。
此时的公园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就算真的有鬼,冷不丁看见树上吊着的几个人,恐怕也得吓的原地再死一次。
张庆阳、陈胖子加上望江分公司其他高层人员一共八个人,已经在树上吊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
八个人,每个人的眼睛上面都蒙着一块黑布。
张庆阳体内流淌着张家的血脉,所以他的待遇很不错,被单独吊在一棵歪脖树上。
其余七个人被吊在一棵树上,离远一瞅就跟七个葫芦娃似的。
刚开始的时候。
他们其中几个人还耀武扬威的,对着空气骂骂咧咧。
到后来可能也是没力气了,近一个小时内一句话都没说。
不远处的椅子上。
张孝安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静静地看着他们吊在树上荡秋千。
北方夜晚的风还是很给力的。
偶尔一阵小风吹过,就连陈胖子这种吨位的选手都得跟着在空中飘两下。
看了眼时间,感觉晾的差不多了。
张孝安丢掉手中的可乐瓶子,双手插兜,步伐悠闲的朝张庆阳几人走去。
“哒……哒……哒……”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张庆阳顿时来劲了。
“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张家的人,张有志是我爷爷!张怀礼是我爸!”
我踏马还是你祖宗呢!
“你要是不想死的话,趁早把我放了,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不然我踏马……”
突然感觉到有个尖状的物体顶在自己肚皮上,张庆阳顿时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两条腿肉眼可见的在发抖。
“说呀,怎么不继续说了?”张孝安压低声音问道。
张庆阳沉默。
“兄弟,如果你是为了钱,你大可说个数字,我真的奉劝你不要动我们张家的小公子,后果你承担不……”
张孝安捡起一颗石子,用拇指弹飞崩在插话那人的脸上。
直接将其打的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都被吊在树上了还不老实,多嘴!”
张孝安将手中被他削成尖的木棍向前顶了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