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您今日来的真早。” 莫彬缓缓回头,看到是那个在国子监里挺活跃的樱花国人小郎,就皱眉道:“已经不早了。” 目前的国子监里有不少外国学生,这些人都是贵族出身,普通人是无法得到这种机会的。 所以在目前大多数樱花国人都没有姓氏时,小郎的身份基本上就可以断定了。 莫彬冷冰冰的回了一句,然后就加快了脚步。 “莫君……” 小郎失望的喊道。 在苏越的影响下,莫彬对待异族人都是这种态度,所以这也是国子监那些学生很讨厌他的一个原因。 那些外国学生很喜欢去找人‘请教’,大部分人都乐意回答,借此还能找到些优越感。 可莫彬却不同,根本就不搭理。 国子监又开始了一天的课程,今日第一节课是算学,教授授课时基本上不看莫彬,更不会给他提问的机会。 自从上次莫彬提出一个问题后,这位教授就再也不和莫彬说话了。 下课后,莫彬低头收拾着东西,等再抬头时,就看到了顶替沈教授接任司业的李夏。 “李教授,有事吗?” 作为国子监的教授,一般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马苏觉得有些奇怪。 “莫彬,你可愿意拜在我的名下?” “嘶!” 还没出教室的十多个学生都咋舌不已。 这位可是大儒啊!要是能拜在他的门下,别的不说,去参加科举绝对会有加分。而且以后出任官职更是能得到莫大的帮助。 虽然大家都可以称呼李夏一声老师或是先生,可这终究只是个名号,做不得准。 答应啊!你要走运了! 这小子怎么会得到李教授青眼的呢? 为何不是我啊! 在各种腹诽下,莫彬躬身道:“多谢李教授看重,只是……” 啥米!你居然还敢拿乔? 几个学生和李夏都以为莫彬这是要谦逊几句,所以嫉妒的在嫉妒,眼热的在眼热,李夏自己也是轻抚长须,微笑着。 “……只是学生已然拜师,辜负了李教授的厚爱。” “啊?” 李夏的手一紧,顿时就扯断了几根胡须。 那些学生们都像是看傻子般的看着莫彬,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幸灾乐祸之心不禁油然而生。 李夏的脸色白了又紫,强笑道:“本官看你年少不懂事,担心被人给教坏了,这才动了怜才之心,不过既然你不愿意,那本官自然不会勉强。” 李夏的自称从我到本官,可见情绪变化之大。 空中落下几根长长的胡须,李夏迈着官步缓缓离去。 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抢徒弟的苏越刚下课,几个学生都急匆匆的跑了。 不跑不行啊!你看苏家庄的那些庄户们,都已经开始收集牲畜饲料了。再不跑,肯定会被抓壮丁。 苏越在书房里折腾了一会儿后才出来。 正准备活动一下身体,外面传来了一声尖叫。 “有人抢东西啦!” 苏越一听,马上就往外面跑。 麻痹的!是谁居然敢在苏家庄抢东西,真当那些家丁们都是摆设吗? 自古小偷是人人喊打,听到尖叫声后,主宅的人几乎都倾巢出动了,连瘦弱的珍嫂都拎着把菜刀,脸上颤抖着吆喝道:“抓强盗啊!” 苏家庄的田地里,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分成两个方向在奔逃着,而在这周围,一百多号人已经像渔网般的在围堵。 “都闪开!” 随着一声大喝,苏北沙带着家丁们出来了,他们都骑着马,每人的手中拎着根大棍子。 有了侍卫们出手,那两人很快就像是小鸡般的被拎了回来。 柴房里,苏越看到这两人长得凶神恶煞的,就问道:“他们抢了什么?” 凤叔气愤的道:“这两人抢了庄户的钱袋。” “还是冲进家里抢的!” 凤叔补充道。 “好大的胆子!” 苏越喝道:“你们这是入室抢劫,等禁军统领衙门的来吧。” 这里靠近京城,找禁军统领衙门的人很方便。 两个男子一脸的慌张,脱口道:“不是被抓去衙门吗?” “哎!” 苏越捂头无语。 凤叔喝道:“想得美!这里是苏家庄下,也不打听打听背景如何,衙门的人敢管?” 两个男子闻言更慌了,挣扎着喊道:“不是我们,不是我们!” 苏越冷笑道:“不是你们是谁?” “是有人叫我们来的。” “是谁?” 苏越和凤叔几乎是同时发问,凤叔讪讪的赶紧退到了后面。 看到苏越能做主,两个男子倒是辜负了他们的高大身材,鼻涕眼泪的哭诉道:“是一个女的,她说只要我们能进来抢一把,就会给我们十两银子……” 偷偷的看了苏越一眼后,男子接着说道:“她先给了我们一两银子,答应事后再给剩下的。” “事后你们在哪会和?” 事情到了现在,大家都觉得不只是抢钱的事了。 苏越问罢,看到两个男子一脸的痴呆,就骂道:“玛德!连事后会和的地点都没说,你们就屁颠屁颠的来苏家庄找死,真是浪费……咦!不对!” 苏越一下子就想起了什么,他转身就往内院跑。 莫彬回来后,听到这事,就一拍脑门:“糟了!这是调虎离山!” 莫彬跑进了后院,就看到书房的门开的大大的,走进去一看,狼藉一片。 苏越手扶着桌子喊道:“凤叔,去查家里少了谁?” 正在内院门边守着的凤叔急忙应了一声,赶紧就抓包几个侍卫一起去查。 苏越看着乱糟糟的书房,担心的问道:“老师,丢了什么东西?” 苏越抬头,眼神有些散:“没什么,不过是些教材而已。” 这还没什么? 莫彬急道:“老师,那些教材可是无价之宝,您可不能轻忽啊!” 苏越仰头,叹道:“罢了,等先找到那个贼吧。” 苏家庄面积不小,可要找一个失踪的人还是很容易。 “少爷,春月不见了!” 凤叔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春月?” 苏越眯眼看着凤叔,“春月是怎么进的内院?” 苏家的内院基本上都是家生子,而今天出去的时候,还按照规矩留了一个丫鬟在大门处看守。 很快那个丫鬟就被叫来了,她看到大家的脸色都不大好,慌张的说道:“少爷,我发誓,先前我绝对没有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