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看到自己会惊慌失措,那就说明家中的势力不堪隐龙卫的一击。 我王建伟就算是进去一段时间,可出来后依然能权倾朝野! 可要用什么来证明呢? 王建伟的嘴角抿紧,握住刀柄的手已经冒出了青筋。 这是要造杀孽啊! 若是苏越不在场,那么这事如何他不会管,可偏偏今天是他和王建伟在这里对峙导致了无辜之人要遭殃。 老子虽然不是好人,可却也不愿意连累别人! “王建伟,你若是有胆,那就去草原上,去南越耍你的威风!” 苏越看到那马车已经转过头来,就说道:“内斗奋勇争先,国战裹足不前,我看你王建伟倒是和那些酸腐文人一个鸟样!” 王建伟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真是不能压制了,他顾不得这个刚得罪自己的女人,返身,一双细眼就盯住了苏越。 那马车几乎是落荒而逃,急切间,车辕还挂破了一个从大门探身出来看热闹人的腰带。 苏越看到那人被吓得缩了回去,就呵呵大笑道:“我倒是忘了,你王建伟当年可是举人来着。举人老爷,持刀砍人时没想过圣人教诲吗?” 王建伟的脸色铁青,不是因为苏越刚才的挤兑,而是因为先前苏越的那句话。 ——连王爷都不敢惹的王建伟! 龙朝现存的王爷都是些什么人? 都特么的是汉家的子孙,功臣能封王的都是在棺材里得到的封赏,活人?除非是你想造反! 苏越,你刚才特么喊那么大声,这是想坑我吗? 王建伟那有如实质的杀人眼神让苏越心中大快,他一提马缰,大白马心意相通的扬起前蹄嘶吼着。 马蹄还未落地的时候,苏越在马背上指着王建伟道:“王建伟,你今日可是来寻我晦气的?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咱们回见!” 大白马的马蹄空中一转,踢踏声中,奋蹄而去。 不错的骑术! 一直没说话,只是在观察着方醒的隐龙卫偏将张淼心中赞了一声。 看到苏越扬长而去,护卫咬牙道:“大人,晚上属下带人去一趟苏家庄可好?” 王建伟纹丝不动,护卫以为他这是同意了,就准备回去招呼人。 “滚!” 王建伟纪纲突然没有征兆的爆发了,在属下惶恐的时候,他嘶哑着骂道:“那苏越刚说连王爷都怕我,要是他今晚全家死在家里会怎么样?啊?都用脑子好好的想想!” 张淼点头道:“正是,而且那苏越和太子一家关系密切,除非是十拿九稳,不然我们就不能冲动!” 王建伟赞许的点点头,那些护卫贪鄙冲动没脑子,可王建伟需要他们来当打手和替罪羊,这才容忍到了今天。 而偏将张淼阴沉多谋,平时多为王建伟倚重,为此护卫赵乾还抱怨过不少次。 王建伟那熟悉的眼神又出现了,被盯着的赵乾几乎在马背上缩成了一团。 “做事要深思,不然小心自己的脑袋哪天就莫名其妙的掉了!” 苏越刚到家就看到了狄秋。 狄秋笑吟吟的道:“苏先生,国公爷让我来传话。” 庞映菱是狄国公,平时一举一动受人瞩目,所以不大出来。即便是出来也是去拜访大儒或是与公事有关。 苏越喝了口茶,示意狄秋继续说。 “王建伟昨夜就出来了,国公爷估摸着他会找人立威,所以想告诉苏先生一声,让您近期少和王建伟打照面。” 说完后,狄秋看到苏越端着茶杯有些呆滞,就以为他是怕了,不由的想起了庞映菱的交代。 “苏越年少气盛,吃不的亏,你且缓缓道来,莫要急切。” 庞映菱是深谙适得其反的道理,可狄秋却觉得他多虑了,看苏越的样子,分明是怕了从牢中出来的疯狗王建伟。 “苏先生,您不必担忧,王建伟那厮想必也不敢不给国公爷的面子,不然大家撕破了脸,他……” “哎!” 苏越的长叹打断了狄秋的劝慰,他叹道:“刚才和王建伟互喷口水了半天,现在想起来真是无聊啊!” “苏先生,您不是在玩笑吧?” 狄秋呆呆的看着苏越问道。 苏越轻笑道:“王建伟被我气得够呛,估摸着午饭是吃不下去了。” “苏先生!” 狄秋跺脚道:“那王建伟为了重振颓势,必然会找人开刀,您何必和他对上呢?” 苏越无辜的道:“他去堵着我,兴许是想杀人呢,我当然得自卫反击!” 狄秋心中大乱,起身拱手道:“此事不容怠慢,苏先生,我这就回去请国公爷示下。” 苏越也不阻拦,只是看着他离去。 等狄秋到了国公府后,庞映菱已经知道了此事。 狄秋担心的道:“国公爷,此事难测啊!” 庞映菱的表情有些古怪,缓缓道:“王建伟怕是没心思去对付苏越了。” 王建伟此时正焦头烂额的打发人出去查找流言。 才和苏越各自分开了一个时辰多一点的时间,市面上就有流言传出来了。 “知道王建伟不?” “知道啊!那不是隐龙卫的活阎王吗?” “嗨!你这消息晚了,告诉你,人王建伟连王爷都不怕,眼瞅着就要上天了!” “真的?难道太上皇还能封他个王爷当当?” “谁说得准呢,兴许这位统领过段时日就成王爷了。” “哟!那要是他成了王爷,岂不是整个大龙朝都得要听他的啊!” “……” 这些流言很快就被隐龙卫的人知道了,火速通报王建伟的同时,所有的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龙朝可没有异性封王的规矩! 那些异性封王的家伙,都是躺在棺材里得到的封号! 这话要是传到了宫中,以太上皇的脾气,隐龙卫怕是要倒霉了。 午饭后,当出去的人依然没能找到流言的根源时,王建伟果断把官服脱掉,只着一身布衣,独自朝着皇宫走去。 是谁干的? 在去皇宫的路上,王建伟为了躲避那些探究的眼神,只得思索着流言的根源。 苏越? 王建伟摇摇头,他不认为苏越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制造出这般效果流言的能力。 那是谁? 这时今天那辆马车就映入了王建伟的脑海中。 官宦人家的女人,而且还透着股居高临下的味道。 办过许多案子的王建伟深知女人的小心眼。多少男人就是忽略了女人的小心眼,最后落了个凄凉结局啊! “该死的!” 如果再有第二次机会,王建伟发誓一定不会搭理苏越的讥讽,直接拿下那个女人。 到了皇宫门口,守门的人看到一个布衣男子准备靠近宫门,就喝道:“哪来的野人,还不快快离去!” 王建伟垂下的头抬起来,凌厉的目光在守门军士的身上一转,然后就说道:“罪臣王建伟求见太上皇。” “啊!” 刚才喊话的军士几乎被吓瘫了。 这位可是活阎王啊!要是被他记恨上了,那还得了! 马上有人进去传话,而王建伟就在这渐渐阴沉的天空下站着,身姿笔直。 而此时的汉平帝正在听一个太监说着刚听到的流言。 “连王爷都不怕吗?有趣!” 汉平帝的手指头敲打着奏折,嘴角还带着笑意,可看到这个笑意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一介家奴也敢呼喝王公吗?” 汉平帝的这话更是让人心悸,所有人都垂首不语,生怕自己遭殃。 隐龙卫成立之初的定位就是天子家奴,只对天子负责。起码在龙朝漫长的历史中,只有第二任皇帝汉王帝手下的一位重臣敢视隐龙卫如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