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恩慌乱的退后了几步,瞠目结舌的道:“你对他做了什么?你使了什么妖法?你……” “你?你妹啊!” 苏越把枪口对准了奎恩,冷笑道:“还记得那位使者大人吗?他现在可好?” 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苏北沙的提醒。 “少爷,大家都来了。” 苏越点头,然后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呯!” “噗通!” 奎恩倒在地上,身体在抽搐着,前胸迅速的被鲜血浸透。 使者? 在最后的时间里,奎恩想到了那个人。 那位使者回到王帐时已经只剩下了皮包骨头,浑身都是包,嗓子眼几乎都咳成了黑色,连话都说不了。 据一路陪同的人说道,使者是在路上染上了疫病,不但是身上长包,而且整日不停的咳嗽,最后就变成了骷髅般的模样。 那位使者很快就死了,死后还被焚烧深埋,他的家人也被当成了不吉之人赶出了王帐。 “嘭!” 房门被撞开,接着就是苏北沙冲了进来,当他看到苏越站在原地,而那两个哈萨人却扑街后,不禁想起了苏越上次在皇城外遇刺时的应对。 苏越很满意苏北沙的反应,他故作惊慌的道:“这两人行刺于我,侥幸被我杀了,你们赶紧去扣住哈萨族的人。” 倒地的那个壮汉手中还握着那把马刀,窗户被撞开的痕迹清晰可见,所以大家都对苏越的说法深信不疑,就急匆匆的去捉奎恩带来的人。 苏北沙没去,他只是默默地拿出自己的唐刀,撕开这两具尸体的衣服后,直接用刀捅进了伤口中。 苏越也没有表示诧异,主仆二人默契的完成了毁灭证据的重要一步。 由于有苏越所部大捷在前,所以汉平帝大军的速度提升了不少,在三月中旬的时候,就已经出塞了。 梦兰堡外,梁宇真和一帮子人心中揣揣的在等着,而苏越所部却没来。 当圣驾到了梦兰堡外面的时候,苏越放下了手中的信。这是庞映菱写来的,信中说是家中仆役出去信口开河说了些不该的话,对此很是抱歉等等。 苏越面无表情的拿起另一封信,这是俊楚写来的。 这是苏越第二遍看俊楚的来信了,他默默的看完后,对着在门口等候的一干军官说道:“你等且去迎接圣驾,就说我病了……” 所以当汉平帝看到姗姗来迟的李丁后,就面露怒色,吓得李丁赶紧跪下解释。 听完后,汉平帝若有所思的道:“你说苏越病了?什么病?可要朕派御医去?” 这等隆恩可是不多见,按理李丁得替苏越谢恩的,可是想到临走时苏越正在喝酒,他就忧郁了。 李丁跪在地上纠结着,他可不敢对皇帝撒谎,所以才呐呐的道:“苏先生他…没病…” “嗯?” 汉平帝的轻哼仿佛就是个信号,柳干曼先跳出来道:“好大的胆子!苏越这是在欺君!” 甘思也阴测测的道:“那苏越莫不是自持功高,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金伟在边上听到这些话,心中一惊,可却不敢给苏越缓颊。 汉平帝沉声道:“他是想干什么?说!” 李丁已经被吓得浑身大汗,他颤抖着道:“苏先生说…他说…” 甘思看到李丁一直在看自己,就怒道:“你看我作甚,莫不是想请本候为苏越求情吗?那是做梦!” 甘思大义凛然的道:“虽然苏越在臣的麾下呆过一阵,可臣却不会徇私!” 好一个国朝的大将! 好一个不徇私的统帅! 汉平帝的眼中波澜不惊的道:“他说了什么?” 李丁满头大汗的看着甘思,甘思心中一个咯噔,就说道:“陛下问话,你看我作甚?” 就在此时,柳干曼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得意的道:“陛下,昨日老奴听说一件事,说是那苏越杀了哈萨族的使者。” “啪!” 汉平帝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喝道:“令苏越马上来!” 马上就有人去找苏越,而李丁看到没自己的事了,不禁松了一大口气。 打草堡离这里不远也不近,汉平帝以为苏越起码要半个时辰才能到,可没想到才一刻钟不到,门外就传来了通报。 “打草堡…苏越到……” 汉平帝的脸颊抽动了一下,喝道:“令他在外面呆着等候问话!” 甘思和柳干曼都相对一视,眼中的喜色充盈。 汉平帝扫了下面一眼,对大太监点点头,然后大太监就单独出去了。很快,外面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陛下问着你,你可仔细回答。” “那啥,臣知无不言。” “有人说你杀了哈萨族的使者,可有此事?” 苏越的声音很是委屈的道:“没有的事,这谁在造谣?陛下难道也不管的吗?” 里面的人都纷纷偷看着皇帝,想着这下该要发飙了吧。可汉平帝只是面无表情的在听着。 “那厮先是说要带走那个哈利亚,可哈利亚我不是交给边镇府了吗?所以就说不知道,结果这家伙居然埋伏有刺客,幸亏咱身手矫健,武艺精湛,这才勉强干掉了他们,不然今日陛下只能看到臣的尸体了。” “想到臣的妻小此后将无人照管,臣的一颗心就……难受啊!” “可有人证明?” 大太监觉得跟苏越说话好累,这货居然会干坤大挪移,而且还会耍横。 “当然,那日一百多赶来救我的军士都可以证明。” 大太监定定神,提高警惕后继续问道:“那你今日为何谎称抱病不来迎接圣驾?这可是欺君大罪!” 大太监的暗示让苏越心中一愣,然后一脸悲愤的道:“臣不敢来。” “为何?” 大太监觉得要出事了,这和他避事的信条相悖,可汉平帝的命令在那,他也只得硬着头皮问道。 里面的汉仪也觉得要出事了,而且是大事,所以他向前一步,准备在汉平帝发怒的时候跪下求情。 听到大太监的问话,苏越刚才还有些无赖的脸上全是狰狞,看的大太监心中一惊,正准备劝阻时,苏越却冲着里面嘶吼道: “甘思!卧槽尼玛!” 梦兰兴和堡的条件简陋,所以朱棣办事的地方也只是原先梁宇真的大堂而已。 此时大堂内众人都鸦雀无声。 嘶吼声才散去,金伟和夏柳兵使了个眼色,示意准备救场。而于文轩却是若有所思。 甘思大怒,可想到汉平帝在此,就委屈的跪下说道:“陛下,这苏越今日当众辱骂臣,臣……” 说着甘思就俯身下去,形状凄凉。 柳干曼在心中给甘思叫了个好,然后冷眼看着汉仪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焦急。 汉平帝的双拳握紧,正准备发话,可外面的大太监已经开始呵斥了。 “苏越,辱骂国朝大将,你可是失心疯了吗?” “哈哈哈哈!” 苏越大笑着,好像真是失心疯了似的,就在大太监心中一松的时候,苏越却指着里面喝道:“甘思,你麻痹的杂种!从安庆到梦兰,你给我穿了多少小鞋!” 甘思的身体一震,觉得苏越这是要准备玉石俱焚,急忙就辩解道:“陛下,没有的事啊!这苏越是在污蔑臣,请陛下为臣做主。” 汉平帝的面颊颤动,还是没说话。 可外面的苏越却已经被热血冲昏了头脑,他勐地向里面冲去,然后被几个侍卫给拦腰抱住。 就算是被人抱住,可苏越依然是挣扎着骂道:“甘思,你这个婊砸养的,有种你就冲我来,别特么的想逼死我家女眷,你特么这算什么?狗杂种!阴阳人,烂屁Y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