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幽怨,苏越坐着马车出了苏家庄。 “老爷,那岛国人在武学边上有个大院子,此时正往离王府方向而去。” “我们走中线!” 顺着城门进城,苏越就带人顺着中轴线而去。 过了一会儿,瘦猴又来禀告道:“老爷,那马车往离王府去了。” 苏越把那边的地形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断然道:“离王不会给他脸,所以……炼狱!” 炼狱就在西城门那边,而苏越此时是直线,所以拦截不成问题。 离王府很霸道的占据了一大块地盘,而在对面就是几条小巷子。 “老爷,后面是原先的阡陌王府,边上有几家,都是军中的大将。” 瘦猴已经成了京城的地理鬼,苏越看了一眼地形,最后选定了左边。 右边就是一座桥,要去西城门必须要经过这里。 苏越安坐在马车里,让苏北沙把车拉到小巷中。 “你们在两头警戒,注意行人,及时示警。” 苏越此刻手里的玩意太过逆天,要是透露出去的话,说不得就会成为公敌,所以他只能是尽量保密。 马车此时的尾部朝着巷子口,而这里因为对面是离王府,大家都畏惧离王以往的‘霸气’,能不走这里就尽量不走。 苏越把枪口伸出了车外,然后套住了离王府,心想今天过后,汉离不会埋怨风水不好吧。 天开始黑了,离王府奢侈的挂了很多灯笼,照的这条街明晃晃的。 “少爷,已经来了。” 瘦猴的声音在车外传来,苏越低声道:“你且去后面,注意行人。” 少爷这是干嘛呢? 弓弩? 瘦猴摇摇头,这里到那座桥的距离除非是弩床,不然连边都挨不上。 就在瘦猴的疑惑中,一辆马车悄然进入了苏越的视线。 “石见银山是我汉人的……” “那位王大人可真是权势滔天呐!” 马车里,小野犬次郎看着手中的牌子,不禁感慨道。 晚一点他就得凭着这个牌子去应付禁军统领衙门的人。 想起苏越那带着不屑的态度,小野犬次郎不禁冷笑道:“难道龙朝就你苏越能办事吗?只是可惜了我的那些金子。” 看着前方那灯火,小野犬次郎不禁对此行倍加期待。 “到时候就说那苏越强夺了我的金子,那位王大人想必是会高兴的吧……呵呵!” “嘭!” “啪!” “咿律律!” 小野犬次郎只听到外面就像是砸破了瓜果般的声音,然后马车就不受控的狂奔起来。 “一村,你这个蠢货,还不赶紧拉住马……” “看在石见银山的份上,且饶你一命。” “我们走。” 苏越收枪,苏北沙上了马车,也不往后看一眼,就这么赶着马车,从巷子的另一头穿了出去。 “嘭!” 那匹受惊的马调转方向,最终拖着马车,一头撞在了离王府的墙壁上,轰然倒地。 小野犬次郎想掀开前方的车帘,呵斥一下那个叫做一村的车夫。 可车帘却被一村压得死死的,小野犬次郎不禁骂道:“一村,该死的,滚起来!” 可压着车帘的一村动也不动,而且一股血腥味在弥漫。 难道是受伤了? 小野犬次郎艰难的从侧面钻了出来,先摸摸头上被撞出的几个大包,然后怒火冲天的就去了前面。 “啊……” 天刚黑,这声尖叫马上就惊动了离王府的人。 一队侍卫持刀冲了出来,结果正好撞到了疯狂奔来的小野犬次郎。 “什么人?” 领头的侍卫一脚踢翻了小野犬次郎,然后让人捆了。 “不……有鬼!有鬼!” 小野犬次郎拼命的反抗着,指着马车那边嘶声道:“那里有鬼!有恶鬼吃掉了我的车夫……” 侍卫笑着揪起小野犬次郎,正反手两巴掌唿过去,然后和同伴说道:“玛德!当年王爷襄助太上皇上位时,咱们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哪个厉鬼敢在咱们的面前出现,去个人看看。” 一个侍卫骂骂咧咧的就往马车那里走去,边走边骂道:“玛德!居然撞咱们的墙,回头让那小子出钱重新修……嗯?有人血味!” 那匹马是直接一头撞死的,血流的不多,而且马血也没有人血腥臭,所以杀人无数的侍卫当然分辨得出来。 “哟!看你这个矮子,居然敢杀人?”这边的侍卫头子诧异的把小野犬次郎丢在地上。 “不是我……” “啊……” 侍卫头子正准备踢小野犬次郎一脚,听到前面的尖叫后,不禁毛骨悚然。 “头!他的头不见了!” “嘭!” 正在等着人送钱的王建伟接到这个消息后,一贯在下属面前表现的很从容的他勐地站起来,踉踉跄跄的退后了几步。 “你,你说什么?” 王建伟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而来禀告的这个隐龙卫小旗也是脸色煞白。 “大人,那个岛国人的车夫脑袋丢了。” 小旗想起那个诡异的现场,就忍不住想吐。 “大人,那人头就像是菜瓜被人一锤……给敲碎了。” “呕!” 小旗说到这里就再也忍不住了,他跑到门口,扒拉着门边狂呕起来。 一阵酸臭味传来,如果是平时,养尊处优的王建伟会让这个小旗半个月下不了床。 可今天,王建伟只是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又是那个人!去,把人都撒出去,找出那个魔鬼!我要生吃了他!” 王建伟疯癫的嘶吼着,手中抓到东西就扔,脚边有东西就踢。 手下看到王建伟这副模样,不禁心中一惊。 “只是一个车夫罢了,大人慌什么?” 手下纳闷的问道,他们也都怕被迁怒,所以都退到了门外。 手下一个干户侧身盯着另一人,直把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才无奈的道:“你忘了当初...是怎么死的了吗?” “怎么死的?” 那人自从接手了隐龙卫的那起离奇案件的一些事务后,早就忘记了那个曾经的同僚,此时听这个干户提起这个人,胭脂河边的那一幕又从记忆深处被翻了出来。 “呕!” 那人干呕了一下,脸色煞白的道:“你是说那人死的和那...一模一样?” 干户神情凝重的道:“正是,都是脑袋爆了。” 那人再傻也知道了王建伟为何会这般失态。 王建伟在恐惧,他担心有一天自己的脑袋也会和那人一般的爆掉,那鲜血洒满一地。 “可有发现?” 王建伟稳定了一下情绪问道。 干户摇摇头道:“事发离王府的边上,周围都是勋戚的住所,属下也不敢问。” “大人,告诉陛下吧,派出大军封锁京城,一家家的查!” 手下咬牙切齿的道:“我就不信抓不到那个家伙!” 看到王建伟又暴怒的迹象,手下急忙就说道:“别胡说!小野犬次郎的马车上都是金银,还有几幅前朝的字画,你想让陛下端了咱们的老窝不成?” 王建伟觉得心里冰凉冰凉的,对于那个未知的对手,他完全就摸不到一点底细。 …… 当汉离得知此事后,正在喝酒的他随意的吩咐道:“墙壁肯定被撞坏了,死人死马还晦气,那就把钱留下一半,人送到苏家庄去。” 那些侍卫只是当时被车夫的死状给惊了一下,随即就笑嘻嘻的去拿钱。 “当年骑兵冲阵落马的,那可比这个惨多了,身上都找不到一块好肉。” 几个侍卫把钱财分开,然后牵出一辆马车来,直接把小野犬次郎送去了方家庄。 “原来是布庄啊!天下楼掌柜心里的那只惊弓之鸟,我还以为天下楼终于是遇到了对手。走,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