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到底是你想问,还是有人派你来问?”
他半眯着眸,眼神里的锐利势不可挡,仿佛都能洞察人心。
盛念念与夜无渊四目相对,看见他漆黑无温的眸子里泛起寒意,登时心里一紧,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嗓子。
没想到她不仅没试探成功,反倒让他起疑了。
夜无渊这厮在感情上昏头,但在权谋上,竟然如此敏感,反应这么迅速,还算是有点脑子,不愧是在皇宫里长大的……
但她岂能让夜无渊这么轻易就戳破了她的心思,连忙打着哈哈往后挪了挪,“哪儿有,这不是在宫里呆着无聊,所以才没话找话说么。”
“毕竟宫中皇子众多,但我看父皇好像就比较看重你和卫王,这么说来,也难怪你和卫王处处争锋相对,父皇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或许是想……”
谁知还不等她说完,夜无渊的黑眸登时变得更加幽深寒冽,“盛念念,本王看你真是活腻了!”
“方才就跟你说过,隔墙有耳,你非但不听,现在越发得寸进尺,真是找死?!”
盛念念被男人周身萦绕的冷气震得一懵,这才彻底闭上嘴,与他相看两厌,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说就不说,凶什么凶。”
她摆烂似的瘫在床上,也不再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也是,她在这里纠结什么?
夜无渊和菀贵妃的死活关她屁事,她只要跟孩子们好好的就行,熬到和离的那一天,她也能彻底摆脱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现在跟夜无渊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她还没有圣母心到什么事情都要插一脚。
尤其是这种杀头的麻烦事。
夜无渊见她终于安静下来,这才拧眉重新坐好,可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漆黑的眸底却有几分说不出的冷意和疑惑。
两人相继无言,偏殿里的气氛陡然间有些沉闷凝重。
之后的时间里,盛念念和夜无渊各做各的事情。
临近睡觉之前,盛念念在偏殿里待得无聊了,不由得在脑海里想念起那三个软乎乎的小家伙。
平日里,这个时候她肯定在屋子里和他们嬉闹讲故事,但如今,她却不得不和夜无渊这个烦人的家伙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