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半倚在贵妃榻上,心情烦躁地揉着太阳穴,“宴会布置的如何,该置办的可都弄好了?”
她身旁的盛盈盈语气温婉,正拿着置办的礼单一一核对,“回母后,您让儿臣去核对的都已经安排妥当,就等着乾阳国使臣来访了。”
“嗯……”皇后气不顺地点点头,语气不悦地道,“这几日还真是不得安宁。”
“先有寒王那边的幺蛾子,再是使臣将要来访,本宫也是恼火烦躁,知你办事稳妥,才会叫你来帮忙。”
盛盈盈攥紧了手里的礼单,面色不变,“儿臣明白母后的一片苦心,也多些母后抬爱,您放心,儿臣一定好好置办宴会,绝不会出任何纰漏。”
皇后微微颔首,“你还算让本宫省心,对了,卫王今日还是将自己关在屋里没见人吗?”
提到夜凌风,盛盈盈的眸底闪过一丝嫌恶,却没表现出来,只轻声应道,“嗯,王爷他许是有些烦躁,一直闭门不出。”
不过是个窝囊废罢了,见夜无渊当上了太子就要死要活,真是没用!
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他,到头来一切都要她这个女人去争去抢!
这时,孙公公着急忙慌地进殿,一下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皇后娘娘,奴才,奴才有事要禀!”
皇后不耐地扫了他一眼,“何事慌慌张张的,没规矩!”
孙公公大气不敢喘,只能弱弱地道,“奴才听说,寒王他们一家人如今在霜云殿里有说有笑,似乎都在庆祝他册立太子一事。”
“现在很多人都已经改口,称呼他为太子了!”
其实这事他本不敢说,毕竟皇后娘娘从昨日起就怒火中烧。
“你说什么?”皇后立马愤怒地拍桌,半眯起眼赫然添了几分嫉恨,“这都还没当上太子呢,他们就敢明目张胆地庆祝,还真是目中无人!”
“跟他狐媚的母妃一个样,嚣张跋扈!”
孙公公不敢多说,还是盛盈盈轻抚着皇后的背,温柔安慰道,“母后不要动气,他们嚣张任他们去,但我们可不能先自乱阵脚。”
皇后狠狠瞪了盛盈盈一眼,冷笑出声,“哼,说得好听!”
“本宫看他们这嚣张的势头,一时半会儿可下不去,现在本宫反倒怀疑昨日京城里谣言四起,根本不是有人搞事,而是夜无渊他们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他们如此造势,虽然是吃了点苦头,但也就是皮肉伤,最后反倒落得最大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