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见识到了盛念念高明的医术,但还是打心底认为,盛念念不可能作出好诗。
老夫人淡淡地看了左司谏夫人一眼,而后看向盛念念,“寒王妃觉得呢?”
“既然如此,那我便献丑了。”盛念念红唇勾起,示意盼月去拿自己的宣纸,“盼月,给大家念念吧。”
“是。”盼月立即拿了宣纸来到人群中间,她低头看了看,仅是简单一瞥,就被盛念念隽秀的字迹和这些神来之笔给震住,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这,这竟是王妃写的诗?!
夜璟澜兴致盎然,笑眯眯地等着,老夫人和太守也显得十分好奇。
有人不紧不慢地出声,“这位姑娘,怎么还不念你家王妃的大作啊?莫不是不识字,还是不敢念出来?”
话音一落,好几个人没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
原来不仅盛念念目不识丁,就连她婢女也如此。
左司谏夫人和盛盈盈都冷笑着注视这一幕,老夫人看了看这些人,再看看从容不迫的盛念念,心中不免唏嘘。
这么一比,高下立见啊。
盼月的俏脸顿时通红,若是晚雪在此,定早就出言为王妃抱不平了,但她终究觉得不能逾矩,此刻也只能把气闷憋在心里,高声念道。
“画堂晨起,来报雪花坠。高卷帘栊看佳瑞,皓色远迷庭砌。盛气光引炉烟,素草寒生玉佩。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第一首《清平乐·画堂晨起》念完,盼月才发现右下角落款了“李白”二字。
但她只以为这是盛念念自己的“号”,就没有读出来。
众人听完这首词,当即心神大骇,变得哑口无言。
夜璟澜的眼神放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盛念念,颇有些激动,“好词!”
“三皇嫂果然是满腹诗书气自华,上阕不仅写了观雪,还将观雪时喜悦的心情、时间、地点、情由都抒发到位,曲折有致!”
老夫人更是开心地不得了。
“且下阕前两句从空中,底下写所见迷人雪景,气势豪迈,瑰丽生姿,尤其是‘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这两句大胆新奇,惊人骇俗而又极合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