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演讲的现场,特别市的市长,伪政府的二号人物陈一搏被公开处刑。心口被炸烂了。当场死亡。这个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样,传的飞起。主要原因就是公开处刑这四个字。 当时现场可谓是一片大乱。伪政府和过来参加的小鬼子军官全都懵了。谁顾得上往前冲,并且查看陈一搏的死活啊?不怕被再来一枪啊。是以全都吓得弯腰开始撤退。 现场负责警卫工作的伪政府警务人员,还有特务想要控制场面,但人群一旦炸锅,哪就那么容易控制?这就导致他们第一时间,连大概的方向都没有确定。 比如说一个人胸口中枪,从他倒下的姿态,子弹的伤口什么的。有经验的人还是能够第一时间就明白个大概的方向。可是下面人群直接炸了,整体这么一乱,让伪政府的这些特务,也有点开了小差。只有几个高层的铁杆汉奸,指挥身边的一些手下,开始维持秩序,并去查看陈一搏的情况。 等第一个特务冲上了演讲台,查看陈一搏的状况时,发现对方已经咽气了。爆炸弹头,撕开了对方的胸内主动脉血管,撕开了三分之一块心脏,食道,气管,胃部,肺部,均有严重的撕裂。就这种伤不死那才真是出了鬼。在短短的这一段时间,陈一搏的血几乎已经被流干了。 不过冲上台的伪政府特务也不是白给的,立刻就确定了一个大致的方向。那说他们在广场上的特务就不知道?最起码能够听得到枪声吧?这都不能第一时间确定方向? 答案当然是不能确定。广场四周可都是楼群,陈一搏在台上说话都会在四周形成回音,枪声同样如此。除非有人特别机敏,在听见第一声枪响,就能直接在脑海中屏蔽了其余的回声,否则自然就不能确定。 当然,广场上的少数特务,确实在枪响的第一时间有一个大概的方向判断,可是陈一搏死后,立刻就乱了。另外大概的方向判断出来了,这些个别的特务,难道自己去啊?真以为他们多敬业呢?跟电影里演的似的,孤身锲而不舍的狂追?这个年代的通讯手段也不行,根本无法第一时间通知其他人。所以这一下耽误太多时间。 在目标L型楼外的街道上,虽然是最外围,可是也有伪政府的一些特务分子,或者是便衣。 可这里说到底是外围了,他们之所以在外围能有多精锐吗?就好像是后世,某国总统出行,最外围的肯定是最最普通的警员,然后越核心越精锐,最中间是最职业的护卫队成员。 此时的道理也是一样的,这些外围成员,听见枪声确然感觉可能就是自己附近的楼中响了枪,但还是那句话,他们本身的素质不那么强,另外还是那个问题,他们都不能确定广场中心发生了什么事,旁边还全是人,闹哄哄的,他们能干个屁啊。 有几个外围的日特成员倒是听见响动后,抬头寻找来着。可是范克勤选择的地方太好,时机也太好,周围的建筑楼上楼下的,看热闹的人不少都开着窗户什么的,这就直接导致他们本就不怎么精锐的这帮人,判断根本没法做到精准。 找到三零二现场的时候,已经是快二十分钟之后了。一个日伪特工接到命令后,挨家挨户的查看,结果到了三零二的时候没人,就强行开门,这才发现了倒在地上重度晕迷的男子,还有在北屋的狙击阵地。以及在狙击阵地,也就那个桌面上被丢弃的一把改造的九八式毛瑟步枪。跟着日伪特务开始勘察现场,等他们都弄完,封昊和单再军已经早就跑远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在上海潜伏的军统,中统等等部门的暗中人士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其实在广场上的各方势力的人,就隐匿其中。他们知道了,就等于各方势力全都知道了。一时间秘密的电波在上海的空气中频繁出现。 还没等先走一步的范克勤回归陪都,重庆老头子就已经知道了情况。 孙国鑫和戴雨农两个人双双进入了蒋公馆。戴雨农和孙国鑫两个人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给老蒋头说了一遍,虽然他们不清楚范克勤的具体计划,但是范克勤要做的事情,孙国鑫自然是清楚的。戴雨农在之前更是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安全局,是以他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可是双方一碰头,自然也就明白了。 老头子可谓相当高兴,不过说到底,这次是暗杀。要知道在国际社会上,凡是暗杀在明面上,那是都会给与谴责的。虽然高兴,但不可能说召开个记者招待会,大张旗鼓的承认“就是我们干的。” 虽然国际上的各个国家,心里也都有数,可是国府就是不知声,不承认,也不否认那就任何情况都不会发生。 再者说,盟军现在势大,国府怎么说也是盟军的一员,宰了一个陈一搏就宰了,传媒怎么报道那都是民间行为,反正政治上是绝口不提的。 其实暗杀这种事,是!嘴上都说不提倡,但是就拿美地家或者是英瓜兰打比方,尤其是英瓜兰,他们恨不得派出超级刺客,能够把西得乐或者是德音质的几大名将统统干掉呢。 但在民间社会,极为普遍的情况就是三个字:“杀得好。”谁管你怎么杀的?只要是汉奸,人人得而诛之! 甚至各个版本的传说立刻就出现了,什么干掉陈一搏的乃是一名太乙山的隐士,又或者是古代隐门的绝世高人,飞檐走壁,天生神力,翻江蹈海,曾经下过东海龙宫,取得了一根重达十万八千斤的铁棒子…… 范克勤对国民抗战信心的升高,自然是欢喜的。但是对什么传说,反而嗤之以鼻。当然,他不是说对于这种鬼怪异志什么的鄙视,而是因为他有点心疼。因为只有自身不够强大,才会将希望寄托在神仙鬼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