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这玩意一样不准,你弯腰跑步的时候,走步的时候,和你站立的时候都不一样。普通人也不会看这些东西,所以有时候目击者一多反而会提供更多的不可靠信息,你甚至都不知道那个准。只能取一个大概的数值,如此,要是大规模排查的话,会把更多人纳入进来。现在本就够乱了,小鬼子也不敢把局面弄得更乱。还不如求稳呢,所以只能增派更多的巡逻,出门也要小心谨慎一些。而对于有内线的范克勤来说,在他们采取这些措施之前就已经传令,暂停活动,进入潜伏待命状态。 “知道吗?”钱金勋笑着说道:“墨索莱尼在一个礼拜前,被处决了。这老小子死后也就两天,苏军攻占了德国的柏林,喜得乐也自杀身亡了。腊催德国马上就要完蛋了。” 没错,范克勤兄弟二人又凑在一块了。钱金勋奉命筹备督查办公室,一直没走呢。今天把范克勤约出来,聚一聚。对于他说的这些,范克勤当然是知道的。于是点了点头,道:“这应该是好事,就剩下一个小鬼子,也一样蹦跶不了两天了。” “是啊。”钱金勋道:“算是见到亮了。不过咱们可不能大意啊,在上海这个地方,那还是情报战的一线战场,就算是兔子急了都咬人呢。更何况是小鬼子呢,我估计,小鬼子真到了这种时候,不得疯狂一把啊。” 范克勤清楚,小鬼子那面还真就可能会疯狂一把,于是道:“永田公馆知道吗?” “知道啊。”钱金勋笑着说道:“那可是个带刺的老乌龟了,就连你都没有拿下他,嗯,别说,这个老乌龟,还真是让我有点刮目相看了。” 范克勤没理会他的调侃,而是说道:“知道介子气体吗?” “有靠我,以为我不懂。”钱金勋笑着说到这里,笑容渐渐的消失,道:“你什么意思?” 范克勤道:“小鬼子在太仓那头,有一个秘密的仓库。是用工厂伪装的那种,现在我们基本可以肯定,在那个地方秘密储存着大量的介子气瓶。永田公馆的,你口中的老乌龟,永田美津夫就是那个疯狂的人。我推测,如果真要是到了兔子都会着急的时候,这个老乌龟,想要拉着全城的人一起陪葬。” 钱金勋是真的有点惊着了,皱眉道:“准确吗?” 范克勤道:“准确。我对自己的判断,一相自信。不过我确实也没有动那个工厂,自然没有实质的证据给你看。“ “我操。“钱金勋道:”那你打算怎么做啊?赶紧求援吧,或者是……对,把小弟妹和孩子转移走啊。“ 范克勤道:“我知道,我正在安排呢。看看让她能不能去哪避一避。另外,我会争取破坏永田美津夫的这个疯狂的计划,事实上,我已经最好了准备,只等他一动,就开始也跟着行动。他如果不动的话,反而我也不能动。“ 钱金勋道:“有把握吗?” 范克勤道:“合着你对我的信心,也是分时候的啊?” “臭小子。”钱金勋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侃大山呢。赶紧说说,有没有把握啊?” 范克勤听罢,顿了顿,才回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一向对自己都有着信心。但我又不喜欢把话说满,所以……有较大把握。” 钱金勋道:“克勤,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是介子气,拿东西沾点一点,就要命啊,几乎是没法治的。不行的话,咱们撤吧。太他么冒险了。”没错,钱金勋有点怂了,不过范克勤太能理解他了,介子气啊,谁他么听了不麻爪啊。 范克勤道:“我跟今天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事,就是让你赶紧撤,你这督查办公事不都完成了吗?还在上海等什么呢?” “不等了,不等了。”钱金勋道:“戴老板就算不发话,我特么也得走了。”说到这里,看向了范克勤,道:“哎,你呢?什么意思,你不走啊?“ 范克勤道:“我都说了,我已经有了布置。我需要坐镇指挥。” 钱金勋皱眉道:“听哥哥一句劝,这玩意,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有多厉害,小鬼子疯了。知道什么人最难对付吗?就是疯子,因为他什么都不在乎,明白吗?跟我一起走吧。” 范克勤翻了翻白眼,道:“你没听见我说的吗?我有把握,而且已经布置完毕了,这其中永田美津夫也一样是秘密行动,也就是说,他是私下行动。所以他一样有顾忌,所以,在这方面,我反而是占有优势的。而且,他至今都不知道,他的计划已经被我获悉。这就是更大的优势,是以,我现在就是以有备打无备,明白吗?至于说童菲和孩子的转移,算是我一点私心,另外,童家的产业,有一大部分已经被我秘密的转移走了,其中一部分流向了香港。所以,没这件事,我也要安排她们去香港的。” 钱金勋道:“你真有把握?” 范克勤道:“你是想一直问到,我回答没有把握,你才满意啊?“ “执着劲又上来了。“钱金勋道:”那我怎么说你才能也跟我走啊?“ “你怎么说都不可能。“范克勤道:”我要坐镇,确保行动的万无一失。你知道我的,就算是疯狂的小鬼子也一样是人,他不会是我的对手。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钱金勋看他太坚定,也知道自己的兄弟是非常强大的,但最强大的反而是他的意志。只要他认定是正确的事情,便一定会坚持下去。所以沉默了半晌道:“那这个弟妹和孩子走的时候,我能做点什么?” 范克勤道:“不用做什么,我都安排好了。有周密的计划,一路上也有足够多的明暗两手护送的人准备,不可能有事的。我只是要让你也赶紧走。“ 钱金勋一琢磨,还真是这样,自己和这个童家的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