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看着曾经的仇人,在你面前生不如死的时候,那种痛快,岂是言语能够表达的?
当然,是否能做到如此,便在于实力了。
蛮荒修仙界实力为上,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东西,这才是陈玄月一心变强,一心想要在武道、仙途登高的初心啊。
寒山应听了陈玄月的话,心中悔恨无比,早知今日,就该当初执意让赫连霸杀了此小子,不要跟明老贼妥协。
陈玄月没有理会他心中的想法,而是如同拎小鸡一样,一把提起了他,化作道道残影,向着寒山庆而去。
在毒素与麻痹下,站都站不起来的寒山庆当即听见了寒山应的呼喊,他全程都在注意着寒山应这边。
此时他痛哭流涕,泪流满面,完全不像是个百岁的筑基老怪,而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应哥!”
他虽然也如寒山应一般,此时对陈玄月恨之入骨,但他更痛恨自己。
如果自己再强一点,是筑基中期,是不是就能帮到寒山应?
如果他是筑基中期,与应哥联手,就算拿不下陈玄月这个小畜生,也绝不可能落到如此田地。
放眼四家筑基大修,别人天资再差都到了筑基中期,自己却还在筑基初期踏步,自己这些年修仙,修了个什么仙啊?
就在他哭得泣不成声的时候,陈玄月提着寒山应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他看着陈玄月,纠结了良久,犹豫了良久,咬牙道。
“陈玄月,你能不能放过我寒山家?”
陈玄月大笑。
“庆老贼,当年你们四家兴兵伐我陈家,我陈家多少人在血泊里哀求你们四家的时候,你们四家可曾动过分毫恻隐之心?”
自从陈家覆灭后。
自从陈家的人死在这些贼人的手中之后。
他日日夜夜做梦都在等着这一天。
然而,今朝他大赵气血武道踏入真力境后,这一天终于来临了。
“今天,我要以仇人之血,让我陈家亡魂安息!”
他心中做此想,如释重负的长吐了口浊气,仿佛肩上一直积压了什么许久的东西终于轻了一些。
寒山庆攒紧了拳头。
他踏入筑基多年,都一百多的年纪了,如今却要求一个不过才二十出头的晚辈。
他的尊严被撕扯的支离破碎。
又是一番犹豫,挣扎,他冲着陈玄月重重磕了几个响头,歇斯底里的求饶道。
“陈玄月,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和应哥吧,只要你能够饶了我们,我们可以立即跟你签订血奴契约,给你当牛做马!”
血奴契约,乃是一种奴隶契约,只要不是跨越特别大的境界差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限制。
让筑基大修与炼气期的修仙者签订血奴契约,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