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秋会留下，不仅是皇甫通、辛雪翎、林星颖，就连陈玄月都感到有些惊讶。

放弃人，成为魔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尽管北溟雪，他乡雪与故乡雪没有什么区别。

但我不做人了，还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紧跟着，作出决定的是褚地行。

“跟在陈真君身边的日子，我总是容易想起顾老哥。”

“如果顾老哥能够结丹成功，他现在一定可以跟我在一起修行。”

“我们还能继续冲击元婴，可惜了。”

“而每当我想起这些事情，我都忍不住在想，如果没有陈真君我的日子会是怎么样的。”

“恐怕我已经跟顾老哥一起离开人世间。”

“而顾家和我褚家的祖祖辈辈仍旧为了筑基、结丹不断努力着，期待有朝一日，出一位结丹修士，带着整个家族质变。”

“但没有人明白，结丹多么难。”

“而几大宗门，也不可能允许新的结丹出现。”

“所以啊，顾家、褚家大概还是那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趣的很。”

“抱歉，人老了，总是忍不住感慨这感慨那的，话多得很。”

“我想留下！”

“我想追随陈真君看修行路上更远的风景！”

“我想在修行路上走得更远！”

“而且做魔也没什么不好的！”

“更准确的来说，北溟没什么不好的。”

他也选择了留下！

当初褚地行在万湖群岛与顾天干本跟陈玄月势如水火。

没有想到最后他竟然成了陈玄月最坚定的追随者。

当真是造化弄人。

最后只剩下张竹虚了。

他看着陈玄月干笑了两声。

“陈真君，你晓得老夫的，什么人族、魔族的老夫一点儿也不关心，老夫只想活得长活得久，哪怕被人骂做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也无所谓，显然跟着你陈真君更能有机会做这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

“所以我也选择留下！”

张竹虚竟然也留下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

然后哈哈大笑。

魔族、人族？

什么是魔？

什么又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