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句话，他还能说什么呢…</p>

直到张奕尘离开这间办公室，张启山有些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p>

“佛爷…”</p>

“副官，或许当年我不该和了尘做那笔交易…”</p>

让这个小姑娘为了一束短暂的光，余生都陷在黑暗里真的就值得吗？</p>

若是小尘尘在，她应该会告诉佛爷，是值得的吧…</p>

张日山的眸子望着桌子那处裂痕，声音悠悠，“佛爷，或许小尘尘觉得值得吧…”</p>

“她这样的人，守着一颗糖就已经很开心了…”</p>

光再短暂，也洒在皮肤上过，那种暖就算是置于寒冰中也不会忘记。</p>

古潼京第五年，今年无小邪应该五岁了，</p>

幽黑的环境中，是鳞片摩擦石壁的声音，是水滴落在洼坑的声音，</p>

幽长的矿道中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腿上、腰身上黑色鳞片的蛇缠绕着身体，</p>

寂静的环境中唯有眼底猩红一片的小姑娘对着面前的蛇自言自语，</p>

“无小邪，这是第二百零三条录像，我住在蛇矿的第三百二十一天…”</p>

“我不知道你会被注射哪条蛇的费洛蒙，只能在每条蛇身上都留下信息…”</p>

“当你看见这段录像的时候，应该就在那个家族的老巢中，”</p>

“你得活着，活下去！”</p>

“你会是九门中唯一一位进入那里的人，”</p>

“他们会研究你，因为你在这家人的眼中是得到青铜门后面秘密的人，是继我之后真正长生的人…”</p>

“无小邪，你得告诉他们你知道的所有，这样这家人才会相信你。”</p>

张奕尘的声音很嘶哑，眼神空洞的厉害，只是机械的重复着一切…</p>

“我会告诉你，我所有的计划，这是你活下去的筹码，”</p>

“………”</p>

“无小邪，带他们来昆仑吧，我等着你。”</p>

她的声音停顿了一瞬，原本有些空洞的眼神渐渐聚焦，死死盯着那双阴冷的蛇眼，</p>

“无小邪，你会恨我吧…”</p>

“可是我已经把最珍贵的赔给你了…”</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