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潜笑笑,说道:“非也,这两坛那比得上温侯家的酒啊,只是我这几天就要离开洛阳,不知何时才能和温侯再见,特此来和温侯共谋一醉,怕酒不够喝,就多买了两坛而已。”
“什么?不是好好的么,为何要走?”吕布一听,顿时将两坛酒的事情扔到一边去了,一把拉住斐潜,急急问道。
“我师傅说我书读得再多也是死读书,需要多去看看大汉疆土人文,了解一下民生,所以让我出去游学一番。”——当然不能和吕布实话实说,因此斐潜眼皮都不眨一下,抬出蔡邕这光面堂皇的招牌来。
“这样啊……”吕布点点头,他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短时间游历过,因此也知道文人是由游学的风俗,“如此一来,今天就一醉方休吧,就当是为子渊践行了!”
吕布扯着斐潜就往里走,一边高声喊着让下人们去准备酒菜,一边嚷嚷着要人去找张辽和高顺,直说什么今天怎样也要喝到横着躺到才能罢休……
看起来吕布是经常喝酒,府内的下人们动作熟练,不大的功夫就摆好了酒宴。
城内的张辽毕竟比较近些,来得比较快,没过多久就到了,一见面也是追问斐潜为何要离开,待听完解释后才算是释怀。
一边的吕布轰走了侍女,说今天是兄弟情谊,闲杂人等少在眼前晃悠,亲自动手倒酒切肉为斐潜践行。
三人一同端起一碗酒,相互敬了一下,便咕咚下了肚。
斐潜问张辽道:“文远,前几日查账可有结果?”
张辽张文远嘿嘿一笑,点了点头,说道:“我正要说这个事情呢,多亏了子渊传授的妙法,我回去一查,竟然查处不下十几次贪腐痕迹,追责到两个椽吏,被我上报之后,当着全营的面……”
张辽做了一个切砍的姿势,然后继续说道:“……如此这帮蠹虫才知道某的厉害!哈哈!”说罢,又是端了一碗酒饮了个干净。
此番张辽张文远确实是出了一口恶气,也算是解决了心头一件烦恼之事,基本上可以说有此一举之后就基本上比较放心,至少这些椽吏蠹虫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不敢再次动什么手脚了。
不是张辽残忍,杀人不眨眼,而是本身汉代的法令虽然比秦代稍微宽松些,但是也宽松不到那里,光是军队这一块,真的是动不动就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