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信因为受伤,绑了布条,穿不了盔甲,只穿了文士的装扮,宽袍大袖,一阵风吹来,吹得袍袖在风中乱舞,“……孟德,就此别过了……”
言毕,虽然是受伤了,但是鲍信还是忍着伤痛,在护卫的帮助下上了马匹,微微向曹操拱拱手,便双腿一夹,向东而去。虽然免除了刘岱的处罚,但是其还要向济北王刘鸾去请罪,鲍信的前途依然未卜……
二月的的风依旧很寒冷,似乎把心中的血都吹凉下来。
“大兄,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曹洪站在一旁问道。
“子廉……我们……失败了……”
曹洪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大声说道:“不!大兄!我们没有失败!我家里还有钱,器械没了,我们就再去购买!士兵没了,我们就再去招募!我们还活着,我们就没有失败!”
“……活着……就还没有失败?”曹操重复着,眼眸里仿佛重新恢复了光彩,一颗被寒风吹冷的心似乎又重新跳动起来……
“好!子廉说得好!我们……我们去扬州!”扬州刺史陈温是自己的旧交,而且扬州这一段时间都没有经历过什么战乱,在陈温的照拂下,去那边募兵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唯!”曹洪见曹操恢复了斗志,高兴的答应了一声,便转身下去整合不多的残兵,准备出发了。
曹操回首看了一眼酸枣大营,默然良久,最终叹息一声,下了山坡,翻身上马,往南而去……
寒风凌烈,卷过山岗,依稀的带来了几句诗词——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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