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结自己?
斐潜一笑,那就更说不通了。自己这个左署侍郎跟函谷关令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更何况自己的师傅蔡邕向来就是不朋党的,这个事情天下皆知,巴结自己真是一点好处都捞不到的。
更重要的是,如果郑揂这么长袖善舞,曲意奉迎,那为何在这个函谷关令上一待就是四年?
不说一年一次的小考,就连三年一次的大计也过了啊!
问题是这个郑揂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在算计我?
我跟这个郑揂无怨无仇,也是第一次见面,不至于吧?
在算计郭浦?
倒是有这种可能性,但是郑揂如今就是一个函谷关令,军事调动的权利是在郭浦手里,函谷关守军一共两千,一千是原本的军队,一千是后来董卓留在此处的,就算是郑揂想要算计,也得问问郭浦手下那一千的西凉兵答应不答应啊……
真是费脑筋,算了,只要不是针对我,懒的理那些事情,明天干脆早些启程,过了函谷关,再往前送一程,就掉头回洛阳。
过了函谷关就是新安,然后再往西就是渑池,这一路上都是董卓的控制范围,而且董卓在渑池还驻扎着一些军队,安全上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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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关内城当中,郑揂沉着脸,将手上的书信放到烛火之上点燃,一直捏着,直到快烧到手了,才将残余的纸张扔到火盆里,一直看到书信完全化为灰烬了,方收回了眼神,一言不发,只是脸颊边的肌肉跳了两下。
良久,郑揂才对着堂下垂手而立的一名驿卒说道:“汝且回驿站,不可轻举妄动,只需盯紧即可,若有异常,速来禀报。”
“唯!”驿卒拜了一拜,退下了。
郑揂等驿卒走后,才愤愤的一拍桌案,“这个竖子!坏人大事!”
本来郭浦在关内,要做一些事情就已经是束手束脚了,结果好不容易的一个安排却被斐潜给打乱了。
汉代要调兵手续比较麻烦的,但是人数少于50人的话,就不需要虎符了,所以要凑齐一百左右的人员,郑揂找了好几个理由,很是下了一番的功夫才不让郭浦怀疑。
袭击运输的车辆,本来就是为了暂时性的阻断从洛阳来的运输部队。因为不管是上报到谷城还是洛阳,任何人知道了这个事情,肯定是要先派一些兵士对于运输路线上的所谓“黄巾贼”进行一番的清理,直至确认路线安全了,才会重新开始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