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潜说道:“我所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
温浩的算盘其实说简单也是简单。
袁绍虽然自称是为车骑将军,但是毕竟还没有得到朝廷正式的册封,而且就算是朝廷承认了袁绍的职位,袁绍也没有权利直接从军权直接指手画脚到政事上来……
但是袁绍也显然明白了这一点,因此袁绍他采取和指派曹操到东郡差不多的模式,给了张扬一个名头,只要能拿下上党,自然张扬就是正儿八经的上党太守,当然若是拿不下来,反正袁绍也没有多少的损失。
所以现在上党太守才向斐潜求援。现在上党太守温浩是打又不敢打,退又不能退,就指望着斐潜过来帮他扛这个锅了。
斐潜苦笑的说道:“可是,这个机会实在是太诱人了。”
从永安县城提兵过吕梁山口,就可以进入上党和太原的交界地区,然后掉头南下,便可以进入上党的腹地,在路程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甚至是击败张扬这样一只几千人的新募集的兵卒,对于现在的斐潜来说,也并不是办不到的事情。
徐庶说道:“此事,重点并不在上党,而是在冀州。”
斐潜默然,也是同意。
徐庶又说道:“现在有急缓两种办法:一则趁冀州未定之际,提兵一路从永安往南,一路从此路过太行径往北,南北齐下,北路收上党郡县之政,南路扫除张雅叔之兵,以雷霆之势收取上党全境,然后对外移兵屯塞滏口陉、白陉、太行陉,断绝河内,冀州之道,对内笼络上党士族乡豪,同行政令,形成既得之势,只需半年左右,应可以拿下整个的上党。”
斐潜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那么缓策如何?”
徐庶说道:“二者则需先潜使者前往冀州与袁车骑修好,然暗中从永安暗调输人马兵器,协助温上党守壶关,让张雅叔既不能进,又不至于败退,拖得半年一年,双方都是兵疲困顿,中郎再以保境安民之名,驻军调解,则可左右兼得,名利双收。”
“急则易失大义,缓则易生变化。”徐庶最后总结了一下,说道,“袁车骑新收冀州,半年时间也应该差不多调整完毕,明年春耕之后……幽州,兖州,豫州,并州,皆有可能会是下一个袁车骑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