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是一脚。
陈玉茹绷不住了,她似乎知道没得选,硬着头皮开口,“陈国公,赵公公说得没错,太后难得出宫一趟,莫要坏了太后的兴致。”
她声音不大却落地可闻。
百官面面相觑。
这父女俩什么鬼,为何突然杠上了。
陈国公眼神发冷,威胁的意味不言而明,陈玉茹心虚地不行,梗着脖子避开他阴郁的目光,“陈国公,还不退下。”
大殿死寂。
陈国公一张老脸再也不见了笑容,“皇后娘娘教训的是,是老臣僭越了,老臣这就退下。”
说完,他一甩袖子回了席位。
百官也赶忙退回了席间。
一场争斗就此化解,赵安发现陈玉茹的腿在发抖。
好啊,终于让父女俩杠上了。
斗吧!
斗的越凶越好,不过洛清霜把陈玉茹叫过来,似乎早就预想到了这一幕,看来她深居慈宁宫,心似明镜,知道陈国公的要害在哪。
果然,赵安不经意间和洛清霜眼神对视,她笑了。
小插曲过去,宴会继续。
乾安的身体越来越差,不断咳嗽,还把布帕收回了怀里,隐约看到一抹红痕。
女帝好几次想传唤太医,都被乾安无声地否决。
他油尽灯枯,活不过明天。
眼看宴席过半,乾安突然摇摇晃晃地起身,众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只见他从怀里摸出了令符。
陈国公死死地捏住了酒杯。
在所有人复杂的目光中,乾安跪在了殿前,喘着粗气,艰难地将令符举过了头顶,“臣,镇守西南二十余载,今幸不辱命,特还西南军权于陛下,也算完成了先帝遗愿。”
女帝快步走下大殿,死死地抓住了老王爷的手。
陈国公几乎捏碎了酒杯,“这该死的老东西……”
西南的军力虽然不多,却也能引为外援,作勤王之用。
今天他本想在老王临死前拿到令符,可惜被自己的亲女儿那混账太监给破坏了!
再加上老王爷手里还有一支秘密强兵,连他身为国公也不得不忌惮。
“陛下,臣没让您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