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赵安半梦半醒。
群臣接连奏疏弹劾楚流云。
说他在京畿放荡不羁,猥亵红袖斋的令掌柜,当时有好多人都看到了。
女帝道:“刑部说那掌柜并不打算追究其责,而且楚先生因为醉酒,又非本愿,诸位爱卿何必揪着一件小事不放。”
“陛下,楚先生代表圣门威严,如今这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若不处理,唯恐寒了读书人的心。”
御史台的官员跳得很欢。
作为包养“受害者”的陈国公却没任何表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女帝不悦道:“诸位御史言官,如果实在没有别的事可做,不妨去大沽河赈灾筹建,相较于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灾民才是你们该关心的!”
几位御史大夫缩了缩脖子,悻悻地退回班列。
大家都不傻,女帝怎么可能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处理圣门的人,除非是犯了大错。
兵部尚书见没人说话便走了出来,他要奏报战马损耗一事。
“恳请陛下从内帑拨银购买战马。”
“朕的私人口袋,何时成了朝廷的钱袋子,户部尚书是干什么吃的?”
女帝含怒拍响龙桌。
户部尚书悻悻道:“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混账!上次赈灾你就说没钱,这次买战马也没钱,那朕要你干什么?”
“臣万死。”
户部尚书装模作样跪下来请罪。
他死猪不怕开水烫,陈国公要钱他有,皇帝要钱?绝对没有!
女帝怒极反笑,“想死还不好说?来人,拖出去砍了!”
一声令下,满朝文武瞠目结舌。
果然,不待禁卫军进来,文武就跪倒大片,开始乌泱泱的为户部尚书叫屈。
说来说去就是党羽包庇,只要一人犯错,其他人就帮着说项。
这招百试百灵,总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再者皇帝也没那个能力。
“陛下,臣知错了。”
户部尚书装出害怕的样子,女帝呵斥道:“所以你有办法弄到银子?”
“回陛下,还不到税收的时节,弄不到。”
“你……”
女帝背在身后的指关节攥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