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照耀宫闱。
女帝静静地躺在龙塌上,被子盖过锁骨,雪白的藕臂裸露在空气中。
一挽乌黑的秀发流淌在耳畔,鹅蛋脸显得很恬静。
赵安坐在床边,厚着脸皮牵起温软的小手捏来捏去。
“陛下,奴才跟你讲个故事吧?”
“滚,朕不要听。”
“不是恐怖故事喔,而是一个传说。”
赵安确实没打算吓她,张嘴讲了白蛇传。
果然她听得入了迷,到最后沉沉地睡去,嘴角嗪着一抹若有若无地笑,眉头也舒展了许多。
翌日早朝。
如赵安预料,百官对太后拿走千军都武卫的兵权极为不满。
“陛下,自古有道,后宫不可乱政!而今太后留下都武卫稽查后宫,臣等以为不妥。”
这次是兵部尚书第一个跳出来。
女帝耻笑道:“爱卿搞错了吧?分明是你们说后宫不宁,有奸贼霍乱,太后不辞辛劳为亲自干预,是在分担尔等压力,你们不思报恩,却反而怪罪太后,是何道理?还是说你觉得太后会举兵造自家的反?”
一席话有理有据,振聋发聩。
兵部尚书被怼得哑口无言。
其他几位尚书本打算附和,但听了这话全都迟疑了。
说来说去都是礼法问题,细细追究下去,国公伙同几位尚书,带军进入后宫,还有个屁的礼?
这一刻,百官面面相觑,尽数沉默,不愿把事情搞大。
“陛下!臣弹劾几位尚书大人,逾越君臣之力,干预后宫,罪不容恕!”
王昌突然高声启奏。
兵部尚书等人的脸变成了猪肝色,“王大人,我等只是为君分忧罢了!”
“荒谬!放眼历朝历代,还有哪家臣子像尔等这般无法无天?”
“你胡说!”
王昌以史为鉴,一番话攻击性拉满。
他还算客气的,没直接说几人乱臣贼子,毕竟也只有乱臣才能干得出这般的荒唐事。
这还不算,王昌又补充道:“而等欺辱圣上,罪无可赦,当留名史书,遗臭万年!”
“王昌,你别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