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巧儿死盯着赵安,突然皱起了眉,“先生姓周?确定不是姓郝?”
赵安一把捂脸。
完了,令巧儿肯定觉得他是个大骗子,之前为啥要忽悠她。
果然一报还一报。
“哼,两位请回吧,恕不远送。”
令巧儿一挥衣袖,下了逐客令,许如卿无可奈何,只好拉着赵安离开。
出门时,令巧儿又有些不甘心,断喝一声站住!
那张少妇脸噙着愠色,“先生何故欺瞒于我?”
她自从来了京城,陈国公虽很少来看她,却也算没太亏待她,起码没人敢这么大张旗鼓的骗她,亏得她还将那两首绝句奉为圭臬。
“先生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就别想离开了!”
令巧儿越说越恼,一挥手,两个精壮的下人堵住了门。
门外的九音见状,当场便要动手,赵安急忙阻拦,千万别动,这一动手就不可收拾了!
许如卿蹙眉道:“一个名字而已,令姑娘何必大动干戈。”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不管他姓郝还是姓周,都要给个说法。”
令巧儿一副怨妇模样,一甩衣袂,媚眼带煞。
赵安算是看出来了,她打算新仇旧恨一起算,上次被楚流云占了便宜的事,她铁定还记恨着。
“在下以为日后见不到姑娘,所以才杜撰一个名讳,绝对没有欺辱的意思。”
“读书人待人以诚以真,先生饱读史书,竟如此轻佻,随便杜撰名讳,莫不是担心本姑娘会找你报复?”
“呵呵,这谁又能说得准。”赵安敛去笑容,直视美丽的面容,令巧儿骤然色变,“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我们此行只为邀你宣传文社,并无恶意,若你再咄咄逼人,就休怪我让你老底曝光。”
赵安岂会怕她一个被包养的小情妇,她可见不得光。
身份败露,陈国公为了撇清关系会怎么做?
大夫人会怎么做?
把她油炸,还是浸猪笼!
果然,令巧儿当场爆炸,含怒起身,玉手指过来,娇躯颤抖着,张着嘴巴硬是说不出一个字。
赵安毫不避讳,扬起下巴跟她对峙。
大厅的气氛骤然紧绷,连带着远处讨论诗文的才子佳人也纷纷望了过来。
许如卿却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俩人打什么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