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瞧,三两个带刀官差,螃蟹走路,一把掀翻许多摊位,包子糕点散落的到处都是,整条街乱成了一锅粥,尽是哭声和叫骂声。
雀儿黛眉皱起,怒道:“不要脸的东西!净是欺负百姓!”
周让道:“这些狗腿子,走路都不会好好走,这么宽的道路,偏偏挨着摊位,非得把人家的摊子给掀翻。”
其实赵安也搞不清楚对方的脑回路,上前拦住三名官差,询问:“为什么掀农户的摊子?”
“为什么?你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闲事!”
三个官差出奇的嚣张,赵安也火了,抬手就是一个大逼斗!
啪地一声。
领头的官差捂着腮帮子原地旋转了好几圈,重重坐在地上,睚眦欲裂:“你敢打老子!找死呢!”
铮!
雀儿猛然拔剑,杀气腾腾,“呸!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我们是谁!”
似乎是欺软怕硬习惯了,又或者感受到了恐怖的杀意,三人当场认怂,为首的官差赔了一丝笑容,“公子,我们是这大沽县衙门的,县太爷要收税,但这帮泥腿子有钱粮出摊,却没钱交税,所以……”
“所以你们就掀了摊子?”
赵安极为恼火。
这些都是灾民啊!
而且乾宇搞什么鬼,这里啥时候多了一个衙门?
周让若有所思:“上面应该是看出来大沽河不凡,所以直接安了一个县的头衔,开了衙司。”
雀儿用剑横上那衙役脖子,鄙夷道:“你们是瞎了眼,还是丧了良心!这里生活的都是灾民!”
衙役缩着脖子差点哭出来,“姑奶奶,我们也没办法,您也看到了,现在生活在这里的,不单单是百姓,还有商贾。”
“那你们去找商贾收税就好!”
说完这句话,雀儿突然哑巴了。
赵安心里直骂娘,大夏重农抑商,商税较少,但有些奇葩。
所谓的少,是相对真正的富商而言,其中包括油布税,车马税等等,不论家底多寡,税务一并收取,普通人收多少,富商也收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