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女帝索性把话挑明,“朕会从内帑派银,到时安排人押运送去各州府衙门。”
这种事她不敢放权给户部和兵部,否则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两位尚书对视一眼,赶忙告退。
他们只是代陈国公给皇帝上眼药,挡枪的活他们可不干。
待两人退走,女帝转入屏风,见赵安睡得跟死猪一样便气不打一处来,抬脚便踹。
赵安捂着腰龇牙咧嘴地瞪她。
没人性!睡个觉都要挨揍!
女帝不满道:“你又算中了,陈国公确实打算抽干朕的内帑,大军开销甚巨,虽然你赚了不少钱,但供应全国军队的军饷不是小数目,起码要千万两,朕该怎么做?”
现在内帑满打满算,四百万两顶破天。
赵安哈欠连连,撑着下巴看她,“户部的钱都去哪了?”
“当然是被那帮官员给鲸吞了。”
女帝愤愤然,如果找不出一个对策,她就完了。
“你自己不会想办法吗?你这皇帝有什么用,什么都要我一个奴才来出主意?”
“你……”
女帝哑然,完美的脸儿尽是尴尬和羞愤,最后实在说不出什么来,竟是跺了跺脚。
这般小女人的模样,逗得赵安哈哈大笑。
原来她也有急眼的时候,怪可爱的。
“还笑,你明明猜中了陈氏的手段,定有办法应付。”
“可惜,夏纸还没正式发售,我还想着南部圣门入京,给他们来个当头棒喝,另外盐造生意也在制作阶段……要不,陛下去求求宁王,那家伙肯定有钱。”
赵安故意挤眉弄眼。
女帝实在忍不住了,扑上来一把揪住耳朵,骂道:“奴才,你戏弄朕是不?”
赵安捂住她的小手愤愤道:“你吼我,你居然吼我。人家有个智囊还不捧在手心哄着,你倒好,天天奴役我。想要马儿跑,要给马儿吃草,知道吗?”
女帝咬着唇,有些不知所措。
赵安猛然起身,一把将她压在龙床上,她慌乱地伸开小手抵住胸膛,“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