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就这么定定地望着她,竟一时无言。
她是个好姑娘,可惜她已牵扯其中,没办法脱身了。
关于如果如何调查,赵安给了她一些建议,主要借助文社的大家闺秀和国子监的勋贵子弟。
交代完一切,又叮嘱她注意安全。
最后匆匆返回皇宫。
女帝没有在养心殿,而是一个人走在御花园,心事重重。
赵安远远地喊了一声,她回过眼眸,俏脸满是哀怨,“你还知道回来?在外面玩疯了吧?”
“别乱说,奴才可没闲着。”
“伤好些了么?”
女帝来到面前,语调无比的温柔。
赵安心头一暖,拍拍胸膛坏笑:“奴才的身体结实得紧,就算将陛下抱起来……都没问题。”
“又胡说八道。”
女帝翻了个娇嗔的白眼,然后叹着气说了南圣门和飞龙侯入京一事。
他们的态度还算恭敬,但陈国公话里话外都是拉拢示好之意。
周大家和崔文公,甚至当着她的面辩驳了几句,主要是关于治学。
南圣门打算进入国子监,崔文公答应了,却不同意分出现有的学生资源,而是让南圣门重设大学堂,再招学子。
赵安可以理解崔文公的想法,现在国子监内的学子,都是最顶层的一批勋贵世家子弟,而皇权此前许诺的荐才之权,主要是面向他们。
现在南圣门想横插一脚,崔家又岂会将肥肉让给别人。
女帝道:“所以,朕该如何答复?”
“不管北圣门还是南圣门,说到底都是世家门阀。他们有足够的资源和威望,才能大摇大摆地进入京城。试问如果没有了陈氏,陛下觉得这两家会如何?”
赵安古怪地反问。
女帝沉吟道:“若没有陈氏,他们会争破头,甚至凭借举荐之权,百官会跟他们亲近,朝廷形成新的党锢。”
“陛下看得通透,文人就知道耍弄笔杆子,若真有那一天,朝廷必是文人当道,武勋旁落,这是大夏致命的破绽。所以崔家和周家不论进京早晚,不论现在对陛下是何态度。若能遵守本份服务皇权也就罢了,若是不能,必须铲除。”
赵安一番话不可谓不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