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陈国公一直纵容官员党羽和门客,在外败坏女帝名声,随着白毛女的故事传扬出去,黔首百姓很快就会发现,谁才是他们的敌人。
最好再写成剧本流通民间,编排话剧,让黔首百姓好好看一看世家的嘴脸。
这般想着,赵安在无数人复杂和仇视的目光中回到席间。
许如卿抹着眼泪呢喃:“先生,为何要讲这般残忍的故事,就不能轻快些么?”
“我们轻快了,但却看不到大夏众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我只是要警醒诸位,不要只顾贪图享乐。”赵安淡然地说。
有世家学子愤懑道:“周先生,你究竟什么意思?我们世家可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理解不了,不代表没有人那样做。”
“你!”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一句话使得众人惊骇,随口成诗却是两个世界。
京城内歌舞升平,但京城之外呢?
想想那些大沽河的难民,还有苛捐杂税下黎民众生,又是如何生活?
又有谁去过问过。
一时间,整个大厅陷入沉默。
还有些良知的官员纷纷低下头,脸上有着一些羞愧之色。
至于世家,却并没有反省自己,反而恶狠狠地盯着赵安,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
又有人来了。
陈国公,崔大家和周大家,背后还有周青周颖兄妹,以及楚流云等人。
众人一同见礼。
陈国公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了赵安身上。
周淼也上下打量一番,觉得怪异。
在他预想中,赵安应是那种翩翩公子,只是没想到五大三粗,满脸胡子。
陈国公和周淼同席,崔文公单独坐在了另一边。
现在只剩了皇帝和皇后。
陈元小声说了刚才的事,陈国公面色一变,对赵安道:“周先生讲得好故事,可惜我等来迟一步,没有赶上。”
“小先生也姓周,指不定五百年前我们是一家人。”
周淼满面春风地拉关系,崔家的人闻言个个神情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