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看还是算了,这东西确实很难驾驭。”
许如卿红着脸将唢呐递了过来,刚才那一声好像放屁一般,太尴尬了。
她自己丢脸就好,而赵安好容易在民间构筑的威望,不能就此败坏。
“许姑娘说得没错,这玩意要是能吹得好听,我倒立吃粑粑。”
“呵呵,又在这里骗吃骗喝。”
门外看热闹的家伙们议论着,感觉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说白了,人家鹿老板不想出售那把琴,固然周先生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也不可能一学就会。
赵安扫过喧闹的人群,随手抓起唢呐,顿时一道嘹亮且幽怨的声音响起。
众人全都睁大了眼睛。
旋律莫名的好听,透着无尽的悲伤,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赵安吹得正是原世界著名的曲调,佛光普照。
可谓一曲肝肠断。
唢呐特有的调调能牵动人内心思绪,让人沉迷,这是任何乐器都无法比拟的。
鹿鸣呆呆地望着赵安。
唢呐传入中原没有多少年,周先生竟能轻松驾驭,且创作出如此动听的旋律,简直刷新了他的三观。
姑娘们立在一旁,团扇遮掩红唇,一双双大眼睛写满了震惊。
待到一曲落幕,全场了愣了许久才响起叫好声。
“感觉我的眼泪被吹下来了。”
“这种乐器的感染力太强了,看来以后可以多学学。”
人们交头接耳地赞叹。
鹿鸣对赵安苦笑道:“先生大才,鹿某受教。”
他即便再舍不,但当着这么多的面,也不会食言,立刻让人送来那古琴。
赵安拿出一叠宝钞递给鹿鸣。
古琴对自己十分重要,所以打赌归打赌,该付的钱一文都不会少。
鹿鸣并没有接宝钞,真挚道:“先生的才情在下佩服,只望先生日后好好保存这把琴,莫让重宝蒙尘才好。”
就这样,赵安心满意足地带着古琴上了马车。
许如卿水汪汪的大眼睛依旧带着惊诧和敬佩。
她游历天下,见到的大才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从没有一人像赵安这般无所不精的,那令人惊诧的能力,好似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