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不爽地盯着还杵在床边的萧天,“你还在看什么?”
萧天一怔,“不是,我也要出去吗?”
“不然呢?”
你多大的脸!
还他喵想看妹子?门都没有!
萧天吃了一个软钉子,只得悻悻地转身,走之前又不阴不阳地留了一句话,“赵大人,您可要尽心尽力啊,这位是陛下要得人,若有个闪失,小心百官弹劾您。”
房门徐徐关闭,挡住了他那张阴恻恻的脸。
赵安没忍住啐了口唾沫,“呸,完蛋玩意儿。”
在郴州的时候,这小子还点头哈腰的像个孙子,现在却敢当面威胁,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难道,女帝背地里许诺过他什么?
好啊,正愁黑化无法展开,就先从这小子下手,女帝越是重用他,就越要干掉他,权当送给“宝贝妹妹”的投名状。
这般想着,突然发现王思媛看来的眼神怪怪的。
赵安咳了一声,摸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并写了一个药方,让李红霓抓药熬煮,熬制的时候必须在旁边盯着,还要当心有人下毒。
李红霓鄙夷道:“你当我们南梁人跟你们中原人一样卑鄙,我们才不会算计自己人。”
吐槽一番,她拿着药方跑没了影子。
王思媛柔柔弱弱地问道:“赵大人,敢问周先生何在?”
赵安有些发傻,“不是,你都要病死了,还有别的事吗?”
“我想见周先生,能写出无数千古绝句的新圣人,一定是一位盖世奇才,若死前不能见他一面,我九泉之下也难瞑目。”
说着,王思媛捂着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恨不得把肺咳出来。
待到咳完,张开手,掌心都是娇艳的血迹。
赵安心头一惊,忙扶着她躺好,然后给银针消毒,分别刺入她的肺经关穴。
仅仅片刻功夫,她因为无法呼吸而难看的脸色,才稍稍舒缓了一些,她惊讶道:“赵大人的医术当真厉害,只是施针,就让在下身体感觉舒畅。”
她还在自称在下,赵安索性不点破,开口道:“我有祖传按捏指法,能舒缓肺经,公子可愿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