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盆水泼醒了那汉子,他的面罩早已去除,一把络腮胡子,豹头环眼,脸上有着狰狞的伤疤,不用猜也知道是军人,根据肤色判断,应是常年在北寒之地镇守的将军。
赵安问道:“你叫什么,是不是楚王安排你来刺杀太后?”
汉子不吱声,将脑袋转向了别处。
“骨头还挺硬,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开口,你信不信?”
汉子依旧不语。
正巧九音包扎了伤口刚刚进来,赵安让她去膳房取一些盐来。
那汉子闻言愤怒地低吼道:“阉党,有本事就杀了老子!”
“杀你做什么?说了,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不怕你不招。”
“你早有准备,所以今晚是你下套,故意要我们来刺杀太后!”
“长得五大三粗,还挺聪明。没错,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世家一直是王朝的祸胎,他们掌控着大夏的经济命脉,必须抓几个典型满门抄斩,否则一个个都要骑在朝廷头上作威作福。”
赵安很坦率的承认了。
汉子嗤笑道:“你就不怕过犹不及,引来天下大乱!”
“本督要对付的是京城的世家,商人逐利,都很爱惜羽毛,出了事,恨不得把自己摘干净,外地的世家又岂会来趟浑水?”
赵安是过来人,不管古代的世家,还是现代的资本,他们的尿性都一个样,只要不损害他们的利益,他们巴不得同行遭厄,腾出市场。
既然京城的世家门阀不听话,那就拔掉,然后把坑腾出来,让给外地的世家。
最起码他们更好掌控,不会一上场就打算骑在皇帝头上拉屎,分不清大小王。
汉子听到这些说辞备受震撼,但细细思量确实如此,最终他又沉默了。
赵安正色道:“我知道你是楚王派来的,甚至我还知道你的身份在军中很隐秘,朝廷没有人认识你,所以楚王才会把你派来,从你接受命令的那一刻起,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休要挑拨离间!”
“啧啧啧,你这不等于承认了么?”
赵安顿时坏笑,汉子愕然一阵,直接低下了头,他不会再乱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