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一僵,随即缓缓点头:“九弟说得对,可是母妃到底是长辈,九弟今日所为,不觉得太伤母妃的心?”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容苍缓步迈下殿阶,声音孤冷不近人情,“她是非不分,纵容女儿骄纵跋扈欺压他人时,从未想过别人会不会伤心。”
丢下这句话,容苍径自与他擦肩而过。
宸王掐着掌心,不发一语地转头盯着他的背影。
连母妃伤心这句话都无法再让他顾忌半分,容苍是铁了心打算与他撕破脸吗?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抬头望了望勤政殿的殿门,宸王放弃了进去请罪的想法,毕竟容苍说了瑾月是他们共同的妹妹,她犯了错,兄长教训是理所当然,没有谁该替谁赔罪的说法。
既然如此,他此时进去跟父皇请罪也没有正当的理由不是吗?
何况就算他求情,也已改变不了结果。
想到这里,宸王阴郁着脸转身离开。
回到宸王府,他冷冷吩咐:“把千岐叫到书房,本王有事与他说。”
“是。”
宸王心情不好,下人们伺候都是战战兢兢,小厮端着一壶茶走进书房,很快又退了出来。
一袭乌黑长袍及地的中年男人缓缓走来,浑身散发出一种让人害怕的阴森邪气,即便不言不语,也让人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危险气息。
“王爷。”男人敲了敲门,随即径自推门而入,“您找我?”
宸王站在窗前,语调阴鸷:“战王体内的蛊毒什么时候可以催动?”
“催动?”黑袍男人眉头一皱,算了算容苍中毒的时间,“按照道理说,蛊毒应该开始发作了。”
宸王皱眉,转头看着他:“开始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