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齐锦冷笑,“你充其量只是一颗棋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了菜?”
“齐锦,出来。”容苍声音淡漠,“让他继续说。”
齐锦抿了抿唇,转身走了出去。
千岐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挪到墙角坐好:“除了皇上之后,我给顾贵妃也下了蛊……”
齐锦正要跨出牢房,闻言倏地转头:“顾贵妃?”
“……是。”千岐说着,忍不住又咳了一声,“我知道自己做的是杀头的事情,来日宸王所求得成,一定容不下我,所以我给自己留了条退路,咳咳咳……”
齐锦表情一瞬间变得微妙。
这叫什么?
玩鹰反遭鹰啄了眼?
“宸王的计划,方才我说了七七八八,都是真的。”千岐不敢再有隐瞒,生怕说慢一步,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其他的没……没有了……”
容苍淡问:“皇上身上中的是子蛊?”
“是。”千岐点头。
“母蛊在谁的身上?”
“他身边的大总管,杨德喜。”千岐喉咙发痒嘶哑,“杨德喜在皇上身边伺候多年,少有受伤的机会,且不会轻易出事,日后若到了皇上该暴毙的时候,只要一刀把杨德喜杀了,皇上……皇上也就跟着去了。”
齐锦沉默地走出牢房,轻轻闭了闭眼,暗道储位争夺战原来比他想象的还要凶险,卑劣,丧失人性。
“顾贵妃身上中的也是子蛊,母蛊在谁的身上?”
“在我身上。”千岐说着,阴恻恻一笑,“我活她就能活,我死她也必须死。到时就算宸王想灭口,也得顾及着他自己母亲的性命。”